皇后多年在深宫,养尊处优,一路上又是被敲晕又是被下药,还各种地方绑着,没在一处休息好,经过这么一阵狂吠,人此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全身上下,只有两个眼珠子在乱蹿。
“没有!”
江保宁微微瞥下眼帘,“那您继续,反正现在张书意估计已经漂进若水江,我可以慢慢等你安定下来。”
“贱人,你到底要干什么!”
江保宁定定看着她,“只是想和娘娘你,做个交易。”
皇后瞪着眼睛冷哼道:“哼,我和你这个贱人,谈什么交易!滚开!”
江保宁却不紧不慢,“皇后娘娘,世间交易不外乎义、利二字。若你不愿与我想谈,不过给的筹码达到你的期待。凡是不要说得太过绝对。”
“绝对?除非你让我在你身上开一百零八洞,再五马车裂,否则,绝无可能!”
江保宁想挠眉角,却因双臂伤着动弹不得,只挑挑眉角,“皇后,我和你似乎并无深仇大恨,为什么每次见我,好像都要吃了我似的。我与你,似乎都未正面接触过几次吧……”
“唔……”江保宁思忖道,“难道,是因我杀了你儿子萧昀?可萧昀没死前,好像你也恨不得吃了我……”
皇后听闻萧昀被江保宁杀了,愣了几秒,随后却轻蔑道:“哼,萧昀不过是我一枚破棋子,死了便死了!”
江保宁眉眼一动,“萧昀是棋子?好吧,娘娘果然心志非常人能比,孩子利用起来都毫不心软。本来还想宽慰你,萧昀被巫马麟带走,请了一个巫道救治,似乎是活了。”
皇后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笑什么?”
皇后嘶叫着,口水都喷出来,“我笑巫马麟可笑!”
江保宁轻轻点点头,“确实可笑。他是道人,明明视人命为草芥,人在其眼中和扑棱的蛾子没有两样。却费劲救一个死人的命,怎么不可笑?
我想你现在非常怨恨巫马麟吧……毕竟,如果不是他为带走萧昀,临阵脱逃,虫后根本不会落入我手中。其实别说虫后了,就是进书阁的人,都没命出来吧。”
“哼,蠢货,蠢货!统统都是蠢货!”皇后叫骂着,继续愤恨道:“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而已!”
“是啊……”江保宁应声,随即也应皇后的话音,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本我还担心,一个私生子无足轻重,巫马麟根本不在乎!可结果,哈哈哈哈……他居然立马就放下我跑了!”
皇后嘶叫,愤恨的身子被绳索勒得成了三段,“你闭嘴!”
“巫马麟心甘情愿为你制虫蛊,他又那么在乎萧昀,我猜一猜,萧昀是你和巫马麟的孩子,对不对!”
“悖言!胡说八道!”
“原来不是啊……也无所谓,反正明面上他是你的儿子,光着一点,就永远不可能继承大统。不管是你,还是你寄托希望的人,统统,”江保宁突然凑近,狠戾的眉眼微微跳动两下,“都碎了!”
“滚!闭嘴!我还能回巨燕,有哥舒成野,有张书意!你懂什么!啊!”皇后慌乱地挣扎着,拼命想用身子去够江保宁。
江保宁盯着皇后,肆无忌惮地笑着,“哈哈哈哈,笑话,回巨燕?做梦!你现在命都握在我手中,我江保宁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杀人不眨眼,切脑袋比切菜都容易,”她歪一下脑袋,面色沉静,“何况,你还妄图断我十三州军粮,光凭这一点,杀你一千次一万次都算便宜你了。”
皇后暗暗咬着唇,似乎因缺水两个眼窝深陷,上撇着盯着江保宁,却大气不敢喘。
江保宁直起身子,目光是无尽的冷然,“你都没命回去,还谈什么哥舒成野?甘心吗?为一个男人付出一生,整日虚与委蛇对着另一个无比令人恶心的男人。
你呢……
背骂名,行恶事,用一点点可怜的余情自我蛊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