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意是皇后的人,他两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或许,或许李成牧是知道什么!能保住皇后,能让皇上忌惮!所以淮勇侯才一直看着他。”
一股不愿意承认的疑思,从心底冒出来。
庄焱的话,点醒江保宁。
她与杨家,两方强可颠覆庆运的势力,前后不到一年时间,统统化为灰烬。两家军势根深蒂固,又都有累累军功,那个人绝没有强行剿权的能力!可若那个人,不甘心整个国都、自己的安慰,要需要靠着臣子不可掌控的忠心,他会作何!
一个不愿意设想的答案,渐渐浮现在她脑中。
逼迫杨家勾结巨燕,利用长宁的十三州军队剿灭杨家!
再构陷长宁勾结西容,已有杨家前车之鉴,众朝工自然惶惶不安!谁也不会细究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不会在乎,长宁郡主是不是真的谋反,重点是,若长宁想反,只会带来比杨家更重的灾难!
所以,所以!所有人,忌惮长宁的、畏惧长宁的、仇恨长宁的、冷眼旁观的!所有人,在那股漩涡中,共同形成一股合力,一起杀了她!
“到底!到底算什么!”
江保宁心中呐喊,突然,胸腔中因悲愤与巨怒,猛地一颤,一口鲜血应然吐了出来。
庄焱慌张地扶着她,惊呼:“长宁!长宁!”
“长宁,不一定的!都是臆想,没有证据!长宁!”
“你也想到了……”江保宁气悠悠地小声质问庄焱,一双眼满是怨恨。
庄焱愣了愣,直言道:“长宁,过去的就别追了。你现在这般不好吗?
嘉柔长公主能够安享在宫中。你也能重新来过,还不用受到任何世俗、规矩、礼教的管辖。这不就是你以前梦寐以求,逍遥自在的人生吗!”
江保宁低着头,极力忍着心下的恶心,“我要的是干净的,纯粹的人生。”
庄焱一脸肃然,疾声道:“如果,如果一切是真的,长宁,你无能无力,无人能为力!”
江保宁盯着他,“如果,这一切是真的,我,你,未来的每一个人都作无能为力之想,庆运该如何!下方万民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