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悄悄坐到程培风身后。
“出了些意外。”
原本在皇帝身边父慈子孝的三皇子，眼神四飘了一圈，突然捕捉到席间的江保宁，不由一愣。
三皇子萧昀从上殿走下来，满面春风，笑意盎然行至程培风面前。
“程尊长。”
“三殿下。”
“程尊长是要与庄侍郎联姻了吧。”
“是。”
三皇子嬉笑着，冲着旁边的庄霏问道：“霏儿，婚期快了吧，是哪一天来着？”
庄霏娇羞着轻声应答，“十二月十八。”
三皇子笑着点点头，又转脸定定看着江保宁，一大口顺势落入喉中。
三皇子虽说是江保宁表弟，可如今成年已久，且在宫中，阴谋、阳谋，长袖善舞、蛊弄人心，一张面具长在脸上，江保宁透过那笑，见到只有阴冷毒辣，一股寒意丝丝鼓起。
“她叫什么？”三皇子冲着江保宁所在的方向轻点了一下头。
“奴婢江川禾。”江保宁双手拱在面前，挡住了萧昀不怀好意的目光。
三皇子一声轻笑，“没规矩了些，仗着程尊长宠爱，恃宠而骄了？这说大了，是蔑视皇族，杀了也在理。”
“三殿下恕罪。她第一次入宫，若不是长公主宣见，恐怕她一辈子也没有机会面见圣颜，是臣没有教好她宫中规矩，还望殿下宽恕于她，若要责罚，还请殿下……”
“哎，”三皇子一声打笑，“我说笑呢，尊长不必认真。”
他嬉笑着定定看着程培风，“能得尊长如此喜爱的人，上一个还是我的长宁姐姐吧？这么看来，她能得尊长如此宠爱，定然是有特别之处。”
“我呀，从小喜欢长宁姐姐，但她劳于征战，和我一向少有机会亲近。等我大些，姐姐却……”三皇子一脸惋惜的样子，若不是江保宁知道自己与他甚少有交集，都要信了，这是一位思念姐姐的弟弟。
“程尊长这么宠爱她，她是与长宁姐姐又很多相似之处吗？虽然呀，别人都觉得尊长恨透了姐姐，”三皇子的手指在面前摆了摆，“他们都错了！”
“不如，尊长你将她赠与我吧。”三皇子的嘴角扯着笑，可眉眼没有牵动丝毫，笑不达眼底，一张脸细细瞧来，只有可怖二字。
“三殿下！”
“怎么，”三皇子的声音从嬉笑瞬间变得冰凉骇人，“程尊长是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