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皖一脸懵地被叫起来,她前一夜睡得可晚了,这是阮清浔第一次同意在荆府陪她一起睡,她们聊得很晚。
准确的来说,是阮清浔说得可晚了,她跟荆皖说了由《甄嬛传》改编的话本故事,唬得她一愣一愣的,不由听进心。
阮清浔看见她认真的样子松了口气,这孩子像是七秒的记忆,早就忘了当初自己担忧过的事,一点儿也没把大家的反常跟那天的事结合起来。
算了,傻人有傻福,等圣旨到了再醒来也不迟,没必要早早的烦恼。
只要她把这些话听进心就行了,剩下的他们都安排妥了,要带的东西全准备好了,要带的下人也被她跟菀卿仔细培训过,不出意外一定不会出错。
今日荆洛和安景一直忙碌的事也做好了,他们今天要早早启程,去隔壁镇。
荆皖睡眼朦胧,“我的天呐,为什么要起来那么早,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紧急?”
荆洛表面一脸嫌弃,手还是很诚实地给她理了理发髻,“头发都靠歪了。”
荆皖不在意地继续靠在阮清浔身上,昏昏欲睡。
他们也由着她睡了,阮清浔拿起座位上放的褥子给她搭上,“这深秋还是挺冷的,给她搭着点。”
“你也搭着点,安景和菀姐姐跟在后面的吧?”
阮清浔点头,“都准备好了?”
荆洛点头,“准备好了,你说的那个八爪红壳爬虫我找了好久,那里的人惊讶极了,都不知道这东西还能下嘴。”
阮清浔笑得灿烂,“你等着吧,绝对让你吃一次就难以忘怀。”
“我自然是放心你的。”
荆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的她待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处处都是坑和陷阱,她摔过来摔过去,摔得鼻青脸肿,她哭着叫哥哥,没人应她,她开始绝望了,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皖皖,皖皖?醒来了。”
荆皖一睁眼,缓了口气,幸好是个梦,不过她身上酸痛得真不像只是个梦。
“清浔你扶扶我,我腰酸背痛。”
阮清浔气笑,“这一路这么颠簸,你还睡得这般熟,早就料到你会腰酸背痛,快下去活动活动。”
为了将就荆皖睡觉,车夫放满了速度,倒是安景和菀卿先到,“你们来晚了,可要自罚三杯。”
荆皖插科打诨过去后,一边进去酒楼一边说:“这是什么酒楼?竟然如此有魅力,让几个自家开酒楼的那么远的过来尝鲜?说不定老板还以为我们是来偷秘方的。”
阮清浔指着招牌说:“哪家酒楼自家偷自家的?”
荆皖顺着阮清浔的手指看过去,顿时兴奋得目瞪口呆,【清皖坊】三个字仿佛在发光,照亮了她的眼睛。
“怎么?高兴得不会说话了?老板,我们进去看看吧?”
因为时间紧迫,这店暂时没有举行开店仪式,这算命的算的日期还有一个月呢,他们干脆不开张了,直接营业,任性地凭借着清皖坊的知名度胡来。
再说了,现在又不是冲业绩,从头到尾,他们只希望有一个人开开心心的走。
“这三个字还是哥哥写的。”荆皖笑得特别傻,那一声哥哥狠狠地戳到了荆洛心尖上,就像是小时候,只要他得到了夫子的称赞,她就会娇憨地说:“我哥哥是世间上最厉害的人。”
他不是最厉害的人,他甚至护不住她。
荆皖还有些晕头转向,任由他们拉着她进店,这家酒楼的布局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只是有细节上的微调,都是阮清浔提的意见。
酒楼里三三俩俩的坐着客人,言语间对酒楼赞不绝口。
直到他们进了包厢,荆皖才如梦初醒,她特别激动。
“清浔,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近了,总有一天我们会把清皖坊开满世间,让每个人都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对我们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