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话,更加不依不饶。
“这……”
来人有些为难,此番捉拿那和尚原本就是因他握住了自家大人的把柄,实在是不可闹得人尽皆知。自己今日报了府名,指不定明日消息便在春宵阁传了开来。
可若就此轻轻揭过而不小心将人放走了,却又不知道会给这天捅下多大个窟窿。
见到这一行人已然势弱,掌柜巴不得他们快走,便极有眼力见地附和劝道:“这房间是早早就给几位姑娘留好的,也确实未见人来过。几位大人何苦与弱女子为难,若是真闹给贵人们知道了,怕是不好。”
领头的人神色中露出挣扎,终还是侧头问掌柜道:“你确定除她们外未有人来过?”
这茶肆里处处都是人,他哪里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处看,但为了送走这几位煞神,掌柜还是斩钉截铁地说:“没有,确实没人来过。”
几人嘀咕一阵,领头的那人终还是拱了拱手:“如此便不打扰姑娘了。”
说完几人退了下去,掌柜欢天喜地,讪笑着将门关上。
屋里一片寂静,桃儿却仍不敢放松,透过窗缝看着一行人走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身去将屏风撤了:“方才可吓死我了。”
屏风遮住的一角里,铃兰早已穿好衣服,若有所思地将那和尚盯着。
他还是昏得人事不知,低垂着脑袋,肩颈处的一道三寸长的刀口血肉外翻,不知道是从未愈合还是因方才与铃兰相撞而又崩裂开来,到现在还淋淋地渗着血。
他所穿的外衣、鞋袜已不知被塞到了哪里,掩在里面的僧袍也半是撩起,半是耷拉的,衣衫不整更显得脆弱可怜。
“姑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桃儿愁眉苦脸地问。
其实铃兰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但因着自己幼时也有一段颠沛流离、东躲西藏的日子,实在很难不对这狼狈的和尚起些恻隐之心。
管都管了,总不能又将人搁下。
铃兰心一横,吩咐道:“去叫车夫将所有的箱子搬上来,咱们把他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