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分明的线条却在脑中挥之不散,让人想起昨夜她的指尖放在上面微微施力时,感受到的起伏的呼吸和肌理的张力。
楚见徵感觉自己的耳朵烫得快要烧了起来,尤其是当秦昼带着她的手,不容置疑地从腹部,顺着肌肉的纹理攀援而上的时候。
“秦、秦昼……”楚见徵想撤回手,不懂为什么明明在正经说着事情,却开始做这样的事。
但因为被他大而有力的手指压着,挣动间反而触碰到了更多,感受到了他逐渐绷紧的腰腹和暧昧的呼吸节奏。
女儿家的羞耻和那点不可说的热意交织在她心间,让她又害怕又慌乱。
直到她的手心感受到了狰狞的疤痕,她一怔,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这疤痕,秦昼昨夜一直遮掩着,不让她看,也不让她触碰。今日却主动起来。
“昭昭,别想他们了。”秦昼看着她的脸色从红霞遍布变得血色尽失,放低声音,求饶般地诱哄,“我很疼。”
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吧。
楚见徵手指条件反射地痉挛了一下,更感受到那放射性的伤疤,触感鲜明。时隔三年,依旧能清楚体会到刀尖锁链曾经是怎样在人脆弱的血肉上肆虐过,连摸到这疤痕,都能让人为那残酷而心惊齿冷。
正想着,秦昼冷不丁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你哭了,”
冷不防被他一动,充盈在她眼眶里的雾气倏然落下,砸到了他的虎口之上。
但这回他并未像从前那般,轻而易举地便因为她的眼泪而节节败退,而是又进了一步,问出来的话却叫人心碎: “你是在为我哭吗?”
听到他这样的问话,楚见徵接连的眼泪更是忍不住地砸下来,连身体都带动地隐隐颤抖。积压了三年的后怕、恐惧和担忧后知后觉地齐齐涌上心头,叫她几乎难以承受。
她对秦昼真的太坏了。
“长留,长留……”她抽噎两声,“对不起,我爱你……真的,我爱你。”
秦昼眼睛里泛起笑意:“你说,我便信。”
但他明显还是不信的。
“不是……”楚见徵突然变得笨拙,拼命想把自己藏着的一颗真心捧到他面前,“你不是听见我梦中唤你长留了吗?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的一起走过这一生。我若是真想叛你而去,为何不早早嫁给晏回,为何不在你离开盛京抓我父王的时候偷偷离开?我……”
方才还享受地听着她示爱的秦昼却是渐渐沉了脸,最后竟然出手点住了她两个穴位,止住了她说到一半的的话,也叫她不能再动:“你惯会用花言巧语哄骗我。你是笃定了,我一定会心软是不是?”
楚见徵冷不防被他连说话的权利都剥夺了,一时心里又气又急,只能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狠狠盯着他。
秦昼却不管,一点一点吻去她面颊上的眼泪,兀自自言自语:“我确实要被你说动了,尽管知道那是谎言。所以不能再让你说了。”
他说得这样可怜,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关在宫里动弹不得、别无选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