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没证据,也明白可能性不大,但既然有人泼脏水,就且当看热闹呗。
谁又能真想到,看着看着,看出个状元来。
“不厚道啊,还是咱老家人亲切。”宋绵竹摇头晃脑感慨,手下动作却没停过。
她坐在小凳上,把面团放进水盆中洗出面筋。
已是五月的天,今年热得有些早。
小院掀起阵阵热风,连大白都知要躲树荫下乘凉,这人一热,可不就胃口变得差些。
索性做些凉皮来吃,那洗出的淀粉糊糊,正适合用来做凉皮。
再拌上些面筋、黄瓜丝、花生米,浇上香醋麻油鲜辣子,一口酸爽,两口过瘾,三口叫人停不下来。
小姑娘想着许久未尝的美味,已经快要留下口水。
等把准备工作完成后,她把面筋团子放进瓷盆里,先把一盆面糊糊端去灶房。
再出来时,正巧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哐哐哐,声音又响又急。
跟那些主动来搭礼的显然不同。
世家子才不敢乱来,连吃了闭门羹,临别打招呼时都细声细气。
她纳闷走过去:“来了来了,谁啊这是,敲门还是砸场子啊,再给咱家门砸出洞,包不包赔啊。”
时邑耳朵一动,立马翻身而起,警戒看向垂花门处,似是随时会行动。
小猕猴“噗通”一下滚掉在地,十分圆润地弹了下。
它索性瘫成大字型,毛茸茸的脸上全是生无可恋。
打是打不过的,就躺平吧。
大伙儿皆是好奇,宋青川下意识往外面走。
这时,宋绵竹已经打开门,瞧见外面那人时,不由惊奇:“咦,您老人家怎得来了?”
“咋得,贫道还不能来你家咯!背着我做啥好吃的哩!”老道士耸耸鼻子,挤进门里,顺着味道便摸去了灶房。
“不是,不是不让您来,先前不是你自己说得,疫病没解决前,要少跟家里来往……”宋绵竹追过去,刚巧跟宋青川碰一起,差点没撞上。
她及时刹住,话头也是一刹,脑子里猛地蹿出什么念头。
宋青川已经先她道出:“道长来了,莫非是已经找到疫病的救治法?”
老道士倚在灶房门口,满脸陶醉,闻声变了脸色,气哼哼道:
“啥子疫病嘛,就瞎传,害得贫道白跑一趟!”
宋绵竹把前后话联系起来,已经明白过来,舒口气,小心问道:
“所以,当真是中毒?”
老道士肯定一点头,仍是满脸不忿:
“这毒素跟疫病,我跟姜老头还是分得清,也就是先前被带偏了,再加上此毒稀有,似非中原所有,不然早就找出解毒法。”
虽未知其为何毒,但想要解却不难,总归是万变不离其宗,就那么些意思。
也就是确定为中毒后,他方才敢跑进京城,这玩意儿害人,却不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