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的时候,阿左已经将枕套罩在了那人的头上,并用枪顶住了他的头,在纯棉枕头的帮助下,无声的子弹击穿了那人的头部。
于是第一双靴子的主人倒了下去,并稳稳当当地倒在了诗音的视线里。
一瞬间的瞳孔放大,但她还来不及惊慌失措,便听卫凉州来了一句:
“诗音,出来关窗!拉窗帘!”
“哦!”
于是诗音连滚带爬地从床下出来,这一出来就看见卫凉州身残志坚地用那双还没好利索的腿锁死了一个成年男子的喉咙。
她来不及多看,就匆忙去关窗拉窗帘。
可这窗已经被那些子弹打了个几乎粉碎,晚风开始往里灌,诗音只得将窗帘拉紧,并用一些东西压好。
而就在她将窗帘拉紧的时候,她瞄到楼下的一辆黑色车,车边站着几个人正仰起头望着自己的位置。
“楼,楼下有人,好像在看,看我们..”诗音一脸惊恐地回过头,恰好看见卫凉州已经将对方用床单拧成的绳子制服。
“枪,拿枪指着他,指着脑袋。”
这话其实是对阿左说的,可诗音十分乖巧地从地上捡起一把枪,然后非常迅速地将枪口指向了那人的头。
动作快到,卫凉州都没反应过来。
“你会开枪?”卫凉州难以置信地望着一边颤抖一边举起枪的诗音。
“不..不会。”诗·巨听话·音此刻真正战战巍巍,努力让双手适应枪的重量,并让枪口对准对方的脑袋。
她的睫毛轻颤,虽然双膝发软但依然在坚持。
这模样,和当初他让她做什么、她从不反对,永远都是乖巧听话地去做一样。
恍惚之间,她的影子和当年那瘦长的影子重合。
恍惚之间,他们似乎回到了那单纯的从前。
于是一不留神,他用了曾经最惯用的语气。
“噗嗤”,卫凉州笑了,“好了,乖,不用举了,我是在说阿左,不是在说你。”
不知为什么,诗音似乎并没有对这种哄小孩子般耐心且亲昵的语气很反感。
反而有一种熟悉的信任感和服从感。
于是她甚至没有多想,就放下了枪。
全屋最惊讶的,成了阿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