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么任她胡闹?!我二哥知道吗?”
季文昭叹气:“三叔!一言难尽哪!”
严三官人对旁边的人说:“这是……我的亲戚,也是这酒窖东主的亲戚。”
他旁边的两个人听了,有些迟疑,可是其中一个看到了张允铮,突然一愣,马上示意众人让开。
张允铮看着那人眼熟,走过他身边时,那个人才笑着说:“公子忘了,我们曾经一起当过土匪。”张允铮这才想起这个人是曾经和自己去劫了太子的粮车的人,两个人见礼,那个人说:“这路可不好走,我们往来送信的人好几次都被流民劫了,走不过去。这半年都没有再派人。”
张允铮也点头道:“我们也差点儿。”
大家说着话往村里走,沈汶借着火光看周围,明显是治军的手笔:街道笔直清洁,房屋很整齐。
走到了村落中间的一个大院落门前,严三官人带着严氏几个进了门,其他的人与酒窖的守卫一起卸牲口,打理马车。
严三官人让人烧水,给众人洗浴。
季文昭惊讶地说:“你们这里有水?”
严三官人点头说:“有,有山泉,还有水井。听说山南边的河全干了,可我们这里还有水。”
季文昭感慨道:“选此地址之人懂风水之秘。此地该是龙眼所在,常年水源不枯。”
严氏看了眼沈汶,季文昭见到了严氏的目光,问沈汶:“不是你选的地方吧?”
沈汶提了下嘴角,季文昭本来在计策上就输了一阵,现在再次郁闷了。
严三夫人由两三个婆子陪着,提着灯迎出来。严三夫人上次在镇北侯府见到严氏时,严氏还是个皮肤细腻的小媳妇。可这两个来月在外奔波,走过了无水的区域,严氏变得黑瘦。严三夫人一见,就险些落泪。
严氏却兴致很高,拉着严三夫人跳着脚说:“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呀!”
严三夫人点头:“好好,出来就好!这是要去边关去了?”
严氏点头:“是。”见沈汶看她,忙问:“三叔母,酒酿得怎么样了?”
严三夫人也看到了沈汶,虽然有些惊讶,但以前跟沈汶打过交道,多少知道她古怪,笑着说:“很好,那方法很简单,这一年多做得顺手了,酒就出得快了,现下有过了五百坛了,可都是大坛子哟。”她叹了口气说:“这几年是灾年,别处粮食贵比黄金,可我们却用大量的粮食酿酒,哎,心疼啊。”
严氏忙说:“叔母放心,这些酒可有大用,日后要救许多人呢。”
严三夫人点头说:“你既然这么说,也让我心里好受些。”
沈汶也笑着上前行礼,问好后说道:“多谢三叔母了,我们可以尝尝。”
严三夫人说:“那酒太烈,你三叔都不敢多喝,你们可别喝。”
严氏瞥了一下沈汶,知道她心里在计较什么,笑着说:“我们是请季师兄喝。”
严三夫人点了下严氏:“你又去算计你季师兄!”
等人们洗浴完毕,已经是深夜,可是大家都没有吃饭,严三官人和三夫人就还是让人摆了饭。见他们男女同行,也不讲究了。严三夫妇坐了首席,严氏和苏婉娘夹着沈汶坐在严三夫人一边,四皇子坐在了苏婉娘身边,暗自激动了半天。施和霖段增张允铮和季文昭沿着严三官人边上坐了。
众人客套了几句,严三官人让人上了一小壶酒,边给大家斟酒边说:“嘿嘿,少喝呀,嘿嘿,要少喝……”
季文昭笑起来:“哪里有这样劝酒的?”
严三夫人笑着说:“真的不能多喝。我们刚开始酿酒的时候,你三叔每天要尝尝酒,结果天天醉得东倒西歪的,找不到回家的路。”
沈汶担心地说:“还是不要喝多了好。”
严三官人笑着:“嘿嘿,好好,不多喝。”
严三官人倒了酒,向大家举杯,说道:“一点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