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嘿嘿……”
严氏将沈汶面前的酒杯拿开,其他人都喝了一口,桌上一片吸气声!
季文昭说道:“好烈的酒!”
张允铮也紧皱了眉头,半天不能合嘴。
四皇子被呛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都有了眼泪。
段增闭着眼,慢慢品味。
施和霖连声说:“不能喝!不能喝!大毒啊!此酒大毒!”
段增睁眼道:“此酒强烈,能入五经八脉,可做成药酒。若是用来浸了人参鹿茸……”
施和霖马上拍手说:“对呀!对呀!”他对严三官人道:“这位官人呀!我们来好好谈谈,我是郎中,我这位徒弟是神医呀,若是我们能用此酒入药……”他马上就与严三官人和严三夫人讨论起了怎么开药酒生意的事。
季文昭在山崖上听了沈汶的计策,知道过三年后此地要埋葬十几万人,而自己竟然想不出别的方法,心中沉重,借酒消愁,三杯两盏,就喝多了。醉后,他使劲拍桌子:“庸君误国!暴君亡国!我季文昭怎么就无救国之法?!……”
张允铮怕沈汶喝醉,自己就没多喝。沈汶为了知道烈度,只抿了一小口,就觉得微醉,再也不敢喝了,只吃了饭。苏婉娘根本没动杯子,严氏自恃酒量大,多喝了几杯,结果醉了。她抱着严三夫人痛哭,断断续续地说:“我想……想我的坚郎……他被人害了……呜呜……”严三夫人哀声叹气,搀着严氏回房。
四皇子醉意浓郁地看苏婉娘,两眼色眯眯地,结巴着说:“你……真……漂亮……亮……亮得……来回晃……”苏婉娘咬着牙,低声说:“你这醉鬼!”
四皇子转头对季文昭说:“她叫我什……么?”
季文昭愣住,晃了下脑袋道:“最会?最会说话?!我就很会说话!”
四皇子点头:“我知道!你还会下棋呢!”
季文昭说:“走!我们去下棋!”两个人勾肩搭背,要去下棋。可是还没出门,就都倒在地上,被人扶着上床睡觉去了。
段增贪图体验这大毒之药的效应,喝了两杯,也哭了,趴在桌子上叫:“爹……娘……我疼死啦……”
施和霖由于热情谈生意,没有喝多,此时却也跟着段增哭了,抱着段增的肩膀:“我就是你爹,就是你爹了呀,你别哭了……”
满屋子里的人又哭又闹,沈汶在灯影里静静地坐着,细眉似颦非颦,神情似喜似悲。
张允铮对沈汶说:“你多喝些吧,他们现在都醉了,听不见你会说什么了。”
沈汶看张允铮,一副痴呆的样子,张允铮很不屑地解释说:“醉猪多一只也没什么。”
苏婉娘噗地笑了,拉沈汶:“走,小姐,去睡觉了。”
沈汶点头,乖乖地跟着苏婉娘走了,张允铮遗憾地看着她的背影。?
☆、吓唬
?他们只休整了三天,就又启程了。马车装载了足够的干粮,水袋装满了水,牲口也都喂得饱饱的。
严三官人和严三夫人送他们到了村落外。沈汶低声说:“明年会大涝,山里有山洪,只要守在这村里就不会出事。”
严三夫人连忙点头。
两边行礼告别。
因为有车辆,他们必须在山中饶山穿行,明明可以翻山而过的地方,却要绕出百里路去。山中没有多少人家,他们不敢多用给养,平时每日只能吃两次,一顿是干饼,另一顿是菜干肉干的稀粥。但是想到那些路上看到的饿死的人和临到酒窖前的拮据,大家还是知足。
路程艰苦,人们经常火气大,大喊大叫。四皇子在这群年轻人中脾气最好,从来没有失了范儿,苏婉娘心中很高兴——如果四皇子给大家添了麻烦,那她可就没脸了。四皇子是因为追着她才加入了这队人马。现在四皇子竟然成了模范旅客,苏婉娘自然对他要多照顾一些。每天递碗粥,送个饼就不说了,经常询问些冷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