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见着蒋茽躺下去也没多再看自己一眼,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失望,孩子的心思敏感的很,什么都摆在脸上,三夫人见了也是心疼,挥挥手,让江婆子赶紧带孩子下去。
等着孩子走了,三夫人这才放心的倾过身子去,粘上前去,撒娇道:“这几日都没来,老爷就不想我?”
蒋茽虽是不喜欢蒋家福,可他到底是男人,还是个好色下流的男人,对女人他可谓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三夫人由是知晓他性子,这一招总是管用。这么久以来,来凤因为丧子,显然对这种事儿提不起心思,蒋茽身子不成了,可心思还是在的,三夫人就是钻这空子,这功夫来谁人也打扰不着。
蒋茽扭过脸,眼神儿濛濛的朝她胸口瞧了过去,嶙峋的手伸了过去,隔着衣料摩挲了上去,三夫人虽不是什么烟花之地出来的女子,可床底之间的招式耍的可是一般人都比不及的,偏人又是生的娇羞美艳,撒娇的功夫蒋茽可抗不下去,只有上套儿的份儿。
“你这娘们也是倒是几日也闲不住的。”说罢扯了她胳膊,道:“靠近点,拉着半扇儿帘子。”
三夫人含笑脱了鞋子靠过去,顺道拉上了半扇儿的帘子,倒也不用蒋茽自己动手,她三下五除二解了上身儿大半的盘扣儿,露出内里竟是白花花的一片。
蒋茽提身倚在床头儿,一双色迷迷的眼更是眯得紧,连气儿都喘的急,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探了进去,话声儿变了音儿:“连肚兜儿都不穿,你可真是想要了我的老命。”
这面说着,另一只手顺着三夫人的膝盖摸进裙子里头,帘子外刚是清晨时分,帘子里却是又一派不堪的景象,床微微轻响,三夫人嘤咛呻/吟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来,此时,女人的衣服和裙子皱褶着都堆在腰间,人跨坐在蒋茽身上,摇晃的正起劲儿。
大夫人这一时刚从自己院子里过来,她绕过廊子朝这边走的时候,江婆子早带着蒋家祝先行回去了,曹方本是守着的,可刚也有点杂事就离开了片刻,就是这一会儿的功夫大夫人就来了。说着也是巧,她方才走过窗子,便听闻里面有声音传出来,刘婆子本是跟在身后,这一停住脚,反倒是听得更加真切,等听准了儿,刘婆子脸上顿时不是个颜色,尴尬的要命。
大夫人站在窗口停了片刻,刘婆子只见她背影,不见其面色,可就这么着她更是不安,连头也不敢抬,喘气儿都不带出声儿的。
“贱人……”大夫人只这么嘀咕了一句,转身折回去了。
说不恨是假,当初的使命丫头,如今也跟她抢起了男人,跟着蒋茽这几十年,他究竟养过几个女人,又上过几个女人的床,怕是连蒋茽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他风流,她忍,可忍并非是因为爱,而是想熬出这几年,等着自己儿子长大也算是熬出了头儿,不再受这气儿。
大夫人去的时候,蒋悦然垂着脑袋,仍旧给五花大绑的拴在椅子上,旁边的卓安和茗香也是守在一边,每个人都红着眼,应是这一宿也没眨眼。
“悦然啊……”大夫人见了自己儿子,顿时悲从中来,上前抚了抚儿子的头,叹道:“我的儿啊,娘的心思你以后肯定懂,谁跟谁都是过一辈子,你的一辈子也不是非方沉碧不可的。你这么糟蹋自己,方沉碧也不会再是原来的她了,这一夜过去,你们之间的缘分也算是尽了。其实你们到不了一起也不见得是坏事儿,以她的性子日后断然不可能容你再娶,难道你还能真真的一辈子就守着她一个不成?娶妻纳妾总得要寻些乖顺听话的女人进门儿,那些别扭的少招,不然日后你难过的清静。”
大夫人见蒋悦然半点反应也没有,接着道:“娘也只剩你一个能事儿的孩子在了,这几十年,你是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且不说别的,就当是我生养你一次,无功也有苦,你只当是报答我这恩情,也万万得听了话,不然你让娘怎么活得下去?”
从头到尾,蒋悦然不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