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诉说着与原身的种种,朱珠心底莫名有些不舒服。
【朱珠爱意值:50%】
魏子君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朱珠为他掖了掖被角,起身换了一根新的安神香,淡声道:“睡吧。”
随后,她将一开始欲言又止的小厮叫了出去,冷着脸训斥几番,对方就抽泣着全交代了出来。
“皇上圣明,公子的病并非药石无医,而是需要取血亲的心头血做药引,公子是怕皇上为难,才不准奴才说出口的啊!”
魏子君的血亲......不就剩下魏子恒了吗?
朱珠在心底嗤笑:“他又要玩什么花样?想让朕为他处死魏子恒?”
478小声嘀咕:“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
但总归她留着魏子恒也是要慢慢折磨,不如就遂了他的意,看看这场戏要怎样唱下去好了——朱珠饶有趣味地想。
于是,她每一步都严格按照魏子君的小厮交代的来实施,无论是强迫魏子恒还是讨好他、一步步蚕食他的心理防线,又让他对她有所怀疑......
时间如梭,眨眼就是半年后的现在。
魏子君的病情越来越重,如果不出她所料,恐怕不到七日,她就要采魏子恒的心头血给他治病了。
那个时候,魏子君和魏子恒又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她抬头看向半空中,原本空白的扇面已经被花鸟虫鱼、亭台楼阁填满了大半,比起最初的【祸国】,俨然一幅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景象。
【祸国:150%】
任务超额完成,等对魏子君失去了兴趣,她也就该走了。
哪怕是事态发展到了白热化,她也依旧是一副不疾不徐、游离事外的模样。
她像是一个看客,一时兴起亲自下场搅乱一池浑水,随后又施施然抽离,笑看池内的众生百态。哪怕是肌肤相亲,也不能产生过一分一毫的动摇与留恋。
“此话当真?”
昭华宫内,魏子恒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德子,手指用力攥紧轮椅扶手,笔挺的后背细看在微微发抖。
“奴才亲眼所见,那飞燕阁中下来一人,偷偷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倒在了花丛中。”
小德子亦是语气苦涩,将包着泥土的手帕捧起,“奴才找了太医院的人来查验,是补血之药。”
“......原来如此,”魏子恒浑身脱力,重重靠在轮椅上,吐出一口浊气,心绪复杂地说道,“一定是我那皇兄......他不仅没死,还被她金屋藏娇了。呵。”
魏子恒满脸讥讽:“原来识人不清的、被愚弄的、差点爱上仇人的人,只有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