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娘,宁儿也是您的孙女,您可要一碗水端平,况且她这未来太子妃的身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您若是此时忍让三分,家庭和睦,往后相府不就走得更为稳妥了吗?”
袁老夫人也是在风浪中过来的,见识多了,怎会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内心实在不甘。
若是一昧让江北宁在府中独大,往后这相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想及此,她神色疲惫:“那能否早日把钰儿也放出来?她自幼娇生惯养,那佛堂的清苦生活岂是她能够受得了的,若是久了,怕是身子受损。”
她犯下戕害姊妹的大罪,方才关了一日一夜,便想放出来了?
江暮心中不悦,面色淡漠到了极致:“我会斟酌考虑,但此事的关键在于宁儿是否原谅。”
又是江北宁,她可当真是好本事啊!
袁老夫人心中气短,指甲狠狠地嵌进肉里,目送着江暮的背影离开,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吩咐一旁的婢女:“去和掌柜们说一声,让他们早日报
账,此事就此作罢!”
她本就瘦削的面庞此刻因着盛怒更显阴森,婢女不敢耽搁,快步退下。
江暮白着脸离开袁老夫人院子的消息,自然如长了腿似的跑到了江北宁的耳朵中。
江北宁轻笑一声,一手持着书卷一手点了点知华的额头:“你呀,如今的消息越发灵通了!”
不日账本和银两到位,江北宁忙碌了几日,终于在诗会的前一日松口放江楚钰出来。
诗会在即,江楚钰迟早要出来,她提前一日,也免得落人口舌,毕竟这袁老夫人和柳姨娘可都虎视眈眈的想要抓她的错处呢!
若是她把江楚钰关到诗会开始那日,出了什么事定然是会赖在她身上的,她岂能给这些人机会?
江北宁用过早膳后,当着众人的面道:“虽然我中毒至今,身体并未有多少好转,但念着大姐姐已知错,便让她提前出来好生准备吧!”
“宁儿这般懂事,为父心中甚为宽慰,此次是钰儿不懂事,你莫要太往心中去,你们姊妹情深,往后在太子府中也好互相扶持,共同伺候好太子。”江暮轻描淡写地揭过此事,心中一阵感念她的懂分寸。
几人又一阵虚与委蛇后,方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