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的日子如约而至,一早,京城最大的酒楼云雀楼人来人往,场面空前绝后的热闹。
无论是京中书生,亦或者是京城贵女,世家公子,还是宫中的皇子公主,郡主,都身在其中,一派热闹祥和。
江北宁余光瞥见江楚钰进了诗会后,直接去寻了冯明珠之流。
还当真是情急呢,怕是来这诗会的唯一目的,便是抢回太子的恩宠吧!只可惜,今日她的念头定是要落空了。
今日过后,江楚钰对她的仇恨定然又要上升一层,说起来,这秦墨深还当真是祸国殃民呢!
江北宁走神的想着,心底情绪泛滥。
平阳郡主看到江北宁的第一眼,就欢喜的快步走过来,挽住手臂,拉着她攀谈:“北宁,我可是有一阵子没见你了!”
平阳郡主与她热烈的说着近日的所见所闻,那张脸上满是兴奋,颇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江楚钰回头时,正好看到两人相谈甚欢的那一幕,当下目光怨怼的盯着江北宁背影,死死地压住了心底的起伏。
她一定要赢得今日的头彩,把上次狩猎丢失的面子挣回来。
江北宁留意到江楚钰的视线后,淡淡扬眉,随即把目光落在正中间的台柱上。
她
们来的不算迟,但云雀楼中几乎人满为患,摩肩擦踵,人声鼎沸,看来秦墨深为了今日的诗会,可没少下血本!
她要小心谨慎着应对才是,莫要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她很快收敛思绪,与众人闲聊了约莫一刻钟后,秦墨深姗姗来迟。
他作为诗会的举办人,在诗会开始前,风度翩翩的上了台,唇角扬着淡淡的笑意,率先出声。
“今日诗会第一场以花为题,不拘泥格式,言律,凡有佳作者,可当场吟咏而出,彩头为本宫随身携带的玉佩,望诸位自由发挥,踊跃参与。”
“本宫在此先以花为题,作诗一首,城边流水桃花过,屋外李花春风香,轻轻柳絮落人衣……诸位请接诗。”
“好!太子殿下文采飞扬,令我等望尘莫及!”
“太子的诗形象生动,让人仿佛身处春意盎然中……”
四周的夸奖声不绝如缕,让秦墨深面上的笑意更深。
不多时,陆续有几个贵女起身,满含娇羞的对诗,只盼能得他高看一眼。
秦墨深的玉佩对于江北宁而言,是无关痛痒之物,她无意参加,故而面色未变的坐在一众贵女中,但江楚钰听到秦墨深所提及的彩头时,却是眼前一亮。
若她拿到太
子哥哥的贴身玉佩,自能复得太子哥哥的好感,也有机会搅和江北宁嫁入太子府一事,往后等她登上后位,江北宁见到她都要行君臣之礼!
江楚钰打定主意后,寻找机会对诗,可当她看到秦墨深点了好几个贵女,却一再掠过她时,脸色不免情急。
“殿下,妾身也有诗作献上。”她直接出声,打断了另一个贵女。
这些人一个个都想讨得太子哥哥的欢心,她偏不让她们所愿!
江楚钰面带希冀,没等秦墨深回应,便自告奋勇的把诗念了出来:“不与群芳争艳丽,寒梅傲然立君心。”
秦墨深对她淡淡,听完她的诗后,只简单夸赞两字:“不错。”
江楚钰面上的娇羞在那一瞬间转为煞白,她甚至能够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无一不是在笑她出风头,不得太子喜爱。
秦墨深自然知晓,却是冷眼旁观江楚钰的处境,不替她解围。
左右不过是一个弃子罢了,若非袁老夫人坚持,她连进入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柳氏已经无用,这母女俩压根不能再给他提供任何助力,江楚钰偏认不清处境,自诩为寒梅,还妄想在他心中取得位置,当真可笑。
若他要娶妻,选太子妃,也应是选能在里里
外外都给予他助力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