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
!
木清柔发觉自己大意了。
指甲掐进皮肉里狠狠一痛,提醒自己莫要忘记,木清雪早就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傻子了,若是还把她当傻子对待,低估自己的对手只会让她摔得很难看。
她看向木子绛,声音虽轻柔到底是多了丝冷意:“兄长,木清雪将母亲害成这样,我们不能就此罢休,只是她现在如遇神助,我们要如何才能……”
踏踏。
春蝉迈着步子急匆匆走了过来,躬身行礼后,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公子,二姑娘,澄县那边来信了。”
木子绛打开信,信中提及木清雪在澄县三年受尽欺凌、不懂反抗,后被王嬷嬷命人冻死在冰水里,送去乱葬岗,但在埋尸时出现诈尸,自此性格大变,金大师和王嬷嬷皆未讨到好处,反而丢了性命。
翻到第二页纸的时候,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木清柔疑惑问道:“兄长,信里究竟写了什么?”
木子绛将信递给她,她仔细翻看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兄长,清雨曾告诉我,那傻子被妖魔附体了。”
“不可能。”木子绛摇了摇头,“死而复生后,她便一直装傻到京都,直到清雨死后才告知父亲自己遇到宁大夫相救才会痴病大好,一切合乎情理,挑不出过错。而且,她确实在澄县遇到过宁大夫。”
木清柔拧了拧绣帕,“难道她真的是被宁大夫所救?”
木子绛没有否定,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她,解释道:“为兄收到消息,父亲在回京途中遇刺,当时命在垂危,是宁大夫妙手回春,救回了父亲。”
所以说,宁大夫确乃当世神医,能治疗木清雪的痴病自然也是极有可能的。
木清柔自动忽视了父亲受伤一事,心想宁大夫既然如此厉害,也定然能救她的母亲。
情急中扯住兄长的衣袖,急急问道:“兄长,那母亲的病,宁大夫是不是也能诊治?”
“或许吧。”木子绛看向母亲,叹了一口气,“但若是母亲这病治好了,怕是命就没了。”
母亲的身上背着好几条人命,更包庇了害死二叔的凶手,若是病好了,来捏错的人不仅仅是木清雪,还有祖母和沈氏,一旦被人捉住把柄,于苏家和木家而言皆是个定时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