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元吉接下来怎么应对此事,人永远是稀缺的,她愿意要源源不断更多的人来投奔,“只是这件事我是觉得向虬髯这个人也很有意思。”
有意思吗?
元吉要跟着跨过门槛,方二又突然冒出来:“少夫人去前边时,这里有好几人接近想要进来,已经拿下两个活口,有一个逃走只能射杀。”
“不奇怪,安德忠肯定要把我们仔仔细细的探查一番。”李明楼在屋子里转过身,并不在意,“该让他看,让他看,不该让他看的,他也不能看,浙西到底远,他现在也不敢太分心在我们身上,拖着他就是。”
元吉和方二应声是。
李明楼继续说向虬髯:“他是真想做游侠,不是为了名利,就是想做游侠这件事,能这样简单的活着很有趣,对于我来说能让他脱离苦闷有趣的活着,也很有趣。”
向虬髯怎么活元吉并不关心,他微微一笑,小姐高兴就好。
“而且,向虬髯这个人看起来古怪,人应该不错。”李明楼接着道,“这一路都是因为他大家不得安稳,但那几个乡亲却始终跟着他,说明很信任他。”
小姐是真的很高兴,像个小孩子见到新玩具一样,元吉的面容柔和几分,小姐本来还是个孩子呢。
“是啊。”他点头,“在军营把他抓起来的时候,他的老乡没有替他说话,但都跑去主动表示,向虬髯被赶走的话,他们想要跟着一起走。”
李明楼笑了笑,然后才看向墙壁:“明玉现在走到哪里了?”
元吉伸手拉开遮盖的画,露出其后的舆图,金桔将两盏灯点燃摆在前方然后退开。
屋子里变得明亮,照出人影。
武鸦儿倒挂在屋檐上,人看起来不少,女声似乎很多。
“夫人,我们去烧个栗子吃吧。”
“好啊。”
有清脆的女声欢悦的问,有温纯的女声答,和脚步声一起穿透了厚重的锦帘。
武鸦儿汗毛倒竖。
就在身子绷紧的一瞬间,他本能的一摆头,叮的一声,屋檐瓦片上溅起火光。
有女声啊的惊呼,要掀起的门帘也落下,室内瞬时寂然无声。
昏暗的夜色里,四面八方都有疾风袭来,武鸦儿在其间划过翻上屋顶,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响起急促的脚踩屋顶的磕碰声,间杂着暗器的破空犀利呼啸。
元吉将李明楼挡在身后,李明楼拉着妇人的手,金桔挤在她们身前。
小姐是需要更多的护卫呢,来害小姐的人越来越多了呢,金桔竖着耳朵屏住呼吸倾听外边的动静。
第九章 敢想敢做
有五百兵马做护卫,就敢跑到叛军之地,还敢跟叛军做生意,真不知道胆大还是疯狂。
“连家人都这样吗?”李明楼好奇问。
她对母亲不了解,对外祖家更不了解。
元吉想了想摇头:“连家的人都谨小慎微。”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连家兴盛了百年,现在已经进入了末路,家族四分五裂,生意场上也一落千丈,又遇到乱世,为了活下去一个家族里总会有人变得凶猛。
“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乱世险恶反而让他们如鱼得水。”李明楼道。
提到如鱼得水,元吉笑了:“看来韩旭也是这种人,他把山南东道节度使杀了。”
李明玉刚送来一封信,说山南东道已经解决了,解决的手段让人不敢置信。
韩旭带着剑南道的兵马一进山南东道就把来迎接的节度使杀了。
韩旭是大张旗鼓进的山南东道,摆出了朝廷命官架子赫赫,山南东道节度使也很配合的前来迎接。
“山南东叛军如何?”韩旭骑在马上见面就问。
既然是求援,山南东道节度使当然将境内的状况说的很惨,损失了多少兵马,丢失了几个城池,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如何横尸遍野惨不忍睹,说的悲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