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韩旭却没有被眼泪打动,翻下马握住手说一句你们辛苦了我来迟了,而是大怒:“山南东有兵马五万,叛军只有区区一万,竟然节节败退丢城弃民,你是怕死怯战还是明抗敌实引叛?”
山南东节度使吓了一跳,跟预想的场面不一样,也是,这个韩旭不是地方官,又是文官,所以习惯居高临下质问了吧,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大人,这兵马多,但叛军凶残,又,突袭,不防.....”
这一下算是有了罪证,韩旭冷笑:“叛军凶残,尔等就怯战,你们防守不严,才有贼军突袭,天子早有令,命各地卫军守本道平叛,你一怯战,二失察,以致战败,此为大罪,来人,给我拿下。”
剑南道的兵马奉命听令立刻扑过来。
山南东道节度使都懵了,他当了这么多年节度使,就连皇帝也不可能轻易就把他拿下,当然立刻反抗,双方就在城门前打起来了。
韩旭就给山南东节度使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剑南道的兵马就格杀勿论了。
杀了山南东节度使,不待满城吓呆的兵马回过神,韩旭又振臂一呼:“贼军凶残?待我看看这贼军如何凶残。”
他就带着剑南道的兵马去迎战叛军了,一连夺回了三座城池,从叛军手中解救了数万民众,让回过神的山南东兵马和民众又惊呆了。
“这到底是贼军凶残还是节度使避战?”韩旭气势如虹走进府城,下令彻查山南东节度使的罪证。
节度使都被杀了,群龙无首,很快就被翻出了很多罪证。
当了这么多年节度使,谁手里身上没些不能见光的事,而且果然如韩旭所料,叛军突袭成功,的确跟节度使有关,先是其小舅子带兵避战,后为了维护其小舅子,又故意延误了救援,导致一溃千里。
于是除了已经被杀的节度使,又有一串官吏将兵绑在了府衙前,杀的杀,罚的罚。
用武力击退叛军解救民众占据了大仁,又有贴了一墙的罪证占据了大义,韩旭就这样快刀乱麻的接管了山南东道。
“不知道是不是乱世释放了凶性,明明看起来很文雅的人,给他一把刀,就敢去杀人。”元吉带着几分感叹,“怪不得大都督说,不要因为我们有刀有武力就小瞧其他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小瞧。”
“人是最能适应苦难的,并在艰难中活出光彩。”李明楼也是感叹,“只要给他们一个活着的机会。”
谁能想到那一世死的那样窝囊的韩旭,活下来能如此的如鱼得水所向披靡。
只是此时所向披靡的韩旭韩大夫看着手里的信,紧锁愁眉心里又苦又烦又恼怒又无奈,没想到这个武少夫人还是不能忘了他。
她偷偷的让人来给他送信,信上诉说着对韩大人的担忧,走到哪里了,可否顺利,可否平安,她吃不了饭穿不了衣,粉黛首饰也空空的相思。
中里站在桌边,看了眼摊开的信:“是给大人要钱吧?”
年轻人懂什么,韩旭看着信,钱,就是羁绊,除了要钱的借口,她还能要什么?要人,他难道会给?
如果给钱能打发.....
“大人,光州府那边真遇到麻烦了,没钱没粮,给世家大族索要钱粮引起动乱。”中里说道,“武少夫人应该是没有办法了,才向大人开口。”
那这钱给了,羁绊就更深了,那武少夫人必然对他从倾慕到感激由此更加倾慕痴缠不离.....
韩旭站起来走了几步,杀山南东节度使,率领兵马杀叛军,他的神情都没有这样凝重。
“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