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的局都是头一回见,个个兴奋又激动,那架势看着比偷看妖精打架还还来劲。要知道平常这里就是个普通台球厅,有彩头也都是块儿八毛的,上百块都几乎没听过,更别说上千一局了。
这不是在打球,这是在打金元宝!
废话不说,直接开赛。
他们打的是黑八,开球都有抛硬币的传统,裁判刚要扔硬币,宋时风说话了,“换个人,你扔,我不放心。”
裁判深感被侮辱,正要发作,纹身男开口,“你说换谁?”
宋时风在人群里扫了一眼,随手一指,“他。”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年轻人出现在眼前,大汉眼神暗了暗,“闫冬,请你帮个忙?”
被三刚子硬拉过来看热闹的闫冬轻骂一句,“好事不找我。”
他接着看向点了他的将的宋时风,心想这个少爷今天得栽这儿了。可不就是少爷,这打扮这傲娇,一般二般的装都装不像。
宋时风突然对他一笑,跟刚才那种端着的笑不一样,眼睛像是会说话,又灿烂又耀眼,“赢了请你喝酒。”
被他这么一笑,闫东就不好意思拒绝了,不仅不想拒绝感觉心里还挺愿意。就是有点麻爪,少爷输了哭鼻子他不会哄啊。
甭管哭不哭鼻子,反正比赛开始了。
第一局,数字朝上,宋时风先手。
险胜。
一沓钱被送到面前,宋时风笑了笑,很欠打的说,“好长时间没打,手有点生。”
第二局,国徽上,对方先手。
再胜。
钱又加一沓,宋时风抬抬下巴,“继续。”
第三局,又胜。
花臂大汉咬牙又加上一沓,脸色却是很不好看。
相反,宋时风可谓是春风得意,恨不得尾巴翘到天上去,不过面前好歹还绷着,“我就说让你谁的债找谁,你偏不听,看看,现在怎么办?”
花臂大汉后悔了呀,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只能打落牙齿也得和血吞,他还要在这街面上混呐。
第四局,一杆清台,还是赢。
花臂大汉满头大汗再次拿出一千块时,宋时风却放下了球杆儿,把自己面前的钱都推了过去,脸上表情那叫个扬眉吐气,“这些买清他的账,行吗?”
“你不打了?”大汉一愣。
打什么打,我还饿着呢。宋时风在心里嘀咕,嘴上却说,“就是个玩笑,笑过得了,谁还不是出来混的。”都要还啊。
花臂汉子也是能屈能伸,赶紧借坡下驴,拱手笑得跟好人似的说,“兄弟,是个人物,我服了。”
宋时风挑眉一笑,服了就好,脸被打的啪啪啪还得赔笑脸,爽吧。
把王海成的卖身契赎回来,王海成哭了,不对,是又哭了,感恩戴德的恨不得以死相报。然后膝盖一软又要跪。
宋时风一下抓住他胳膊,把人立住,张嘴就训,“甭跪,好赖是个男的,跪什么跪!”接着又一指自己裤子上的血迹,“看见了吧,要是洗不下来你就准备赔吧。”
“我赔,我赔。”
“一百三十块,准备好了。”说完也不管人心疼的快厥过去了,径自走到闫冬面前,笑得畅快,“喝酒去?”
闫冬还没来得及答应,突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公安来了!”
宋时风拔腿就跑,还不忘拎起他的皮夹克。
闫东……
还……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