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傻?
他在心里骂娘,脸上还不能露,毕竟他的确是说过那样的话,自打嘴巴什么的绝对不行,不能崩了老板的体面。
好声好气的把人拽起来,他装模作样的问起了来龙去脉。
说来事也简单,就是王海成一朋友欠人钱,他是担保人,朋友跑了,人家要他还钱。
“这我也没办法,欠债还钱,谁让你是担保人。”宋时风一副老板范儿的拍拍他肩膀,“以后签文件小心点,担保人可不是那么好当。”
“可那是赌债啊!他赌球赌输了,凭什么让我还!”王海成崩溃的哭喊,“我那钱还得盖房给我弟弟娶媳妇呐!都说好了,就等着我这钱办事呐!”
“那我帮你报警。”
“没用。”王海成哭得都没声了,“没证据,警察也管不了。”
也是,这事一般都是抓现行,抓不着,啥都白搭。
“那你想我怎么帮你?帮你还钱?”
“我,我也不知道。”朴实的汉子说不出让人替他还钱的话,蹲地上直捶自己脑袋。
宋时风心里烦的要命,是真不想管,可看他这样又挺不落忍的,他要是不管这家伙还不得真投河去?只好暗暗咬着后槽牙看向纹身大汉,“多少钱?”
“四千五。”
宋时风顿时直了眼,你怎么不去抢!
“你替他还?”大汉看戏似的问。
还你个大头鬼!本来他想着要是千百八的他就咬牙让矿上先替他垫着,以后从工资里扣。现在张嘴就四千五,他自己还没这么些钱呢。
可他还不能说没钱还,不然他煤老板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接着磨磨唧唧的问王海成,“刚才你说什么?赌债是吧。”
“嗯。”
“怎么输的?”
“赌球输的。”
“什么球?”
“台球。”
台球啊,台球好啊,台球债,可是真撞到手里了。宋时风顿时来了精神,老板范儿起的足足的,扭头看向大汉,眼里都是笑,“朋友,我们打一场怎么样?输了,钱我替他还,要是侥幸我赢了,你该找谁找谁,别再找这个老实人麻烦,成吗?”
“老板,他这有打球厉害的,多少人都栽了,你别……”王海成赶紧说。
“要不钱你自己还?”宋时风怼他。
“……”
“怎么样,行不行给个痛快话。”他看着花臂大汉。
“就算不打他也得还钱。”花臂大汉得意的笑了笑,补充似的说,“他有钱。”也就是说你来就是多了一杠子事,别当别人都是傻子。
宋时风看他那得意的样儿顿时特别特别不高兴,他当然知道往海成有钱,矿上工人一个月四五百的高工资,只要不乱花一年怎么也能攒个三四千,可那都是提着脑袋的血汗钱,又不的大风刮来的。
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他员工,再又用话儿怼他的脸,他要是能忍下这口气就不是宋时风了。
心里不高兴,可他脸上却还挂着老板笃定的神情,浑不在意的开口,“哦,嫌筹码不够是吧。那咱们换个玩儿法,一局一千块。怎么样?”
怎么样?能怎么样,当然是痛痛快快的开局了。
对于花臂大汉这种人来说,这诱惑大的就跟狗熊见着蜂蜜,狗子见到粑粑一样,不吃一口心都疼。
也不用去远地儿,对面就是台球厅。几个人哗啦啦进去,接台子就开始唱戏,不,打球。
宋时风脱了外面碍事的皮夹克,露出紧裹着腰身的白马甲,配上少见的裹腿牛仔裤,瘦伶伶却又挺挺拔,拿着球杆儿往台前那么一站,人靓范儿足,就跟参加什么正式比赛似的,连这个破台子都顿时身价倍增。
相反,跟他对打的那位就完全不够看了,普通的掉到人群里就找不着,从气势上就输了一头。
在店里打球的一帮人早围了过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