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什么酒,一听警察来了宋时风窜得比兔子还快。赌球被逮可不是闹着玩儿,不跑还等啥?
结果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他又一阵风似的刮回来,看着没动的闫冬眉眼着急的都飞了起来,“你还愣着干嘛?跑啊!”
闫冬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扯着跑,那一顿跑啊,热汗都给跑出来了。
“别跑了。”闫冬好容易把人拉住,狠狠的喘了两口气说。
“不跑等着被逮啊?”
“没有警察。”
“哈?没有什么?”
“镇上就三个警察,早下班了,才懒得管这些个破事。”闫冬解释道。
宋时风瞪眼,双手扶住膝盖,“你早说呀,害我跑得腿都软了。”
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闫冬被他倒打一耙,不但没生气还忍不住露出笑模样,“这一顿跑跟做贼似的。”
“做贼都没咱跑得快。”宋时风抱怨完也笑起来。这一晚上刺激的,跟拍电影似的,自己还当了一回赌圣似的人物,贼过瘾。
好容易喘匀了气,直起腰好好打量了一通眼前的大高个,头发贼短,脑袋溜圆,脸上线条利索又硬朗,总结一句话就是男人,很男人。就是一身全国统一款的军大衣实在碍眼,丑。
算了,丑就丑呗,好赖人看着顺眼,其实在台球厅他就看人家顺眼,不然也不能直接点他的将。
“那个我是宋时风,你叫什么东来着?”在球厅他还真没听清。
“闫冬,冬天的冬。”他说。
“那你家是不是还有春夏秋?”他顺嘴笑问。
“你家是不是也有风雨雷电?”闫冬也不逞多让。
两人眼神一对就知道,猜对了。
宋时风就觉得太有意思了,怎么就能这么巧的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人名,跟对着起的一样,缘分呐。就见他眉眼含笑,手指插兜,“四季,喝酒去。”
“走着,天气。”
俩人哈哈一笑,跟多年朋友似的,乐得不行。
小酒馆没什么人,桌上两瓶啤酒碟几小菜,你一杯来我一杯的喝起来。
“怎么样,刚才球桌上我帅不帅?”宋时风臭屁兮兮的笑着,眼睛里好像写着夸我快夸我。
“帅毙了。”闫冬实事求是的说。真帅,尤其是他弯腰打球的那一刻,帅毙了。
这话虽然字少,可精辟啊。宋时风美了,笑得更得意,对闫冬的观感更好了。
后来宋时风回忆他们都聊了点什么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口水话,可就是挺高兴,来矿上这一个月就今晚最刺激最高兴。
回到租住的旅店已经过了十二点,屋里冷冰冰的,破旅馆一到十一点就不烧锅炉,那点不太充足的暖气早就散了干净。好在肚子饱足,躺在冷被窝里也不觉得冷。
回想着今晚的经历宋时风美滋滋的,可美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个巨大失误,忘了问闫冬住哪儿,以后可怎么找他玩儿?
怎么就忘了问呢?他懊恼的咬着被角磨牙,他也没问自己,真是真是……
懊恼着,宋时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就感觉自己才迷糊就被敲门声吵醒。
店员催房租,该续费了。
翻箱倒柜的把所有钱拢在一起数了数,竟然只剩下一百六十七块。
他的钱呢?明明应该还有千把块的,花哪儿去了?宋时风的眼睛无意中飘到皮夹克上,完了,前几天上省城一高兴买了港城来的它。这件多少钱来着,七百还是八百?
他头疼的一下子后仰倒在床上,仅有的几张钞票稀稀拉拉的落在身旁,像是在笑话他瞎花钱。
可怎么能算瞎花钱?那可是港城来的新货,满省城也找不出来第二件,他看到第一眼就知道必须是他的。
买衣裳时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痛苦,没钱吃饭不至于,可住旅社是真不够,这间旅社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