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能得机缘娶到你是阿凛的福气。”
“外面冷,你们快先去祠堂给夫人和老爷上柱香,让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
“嬷嬷给你们准备些茶水点心。”
因着视线模糊,王嬷嬷也没注意到嘉月变了的神色,只一个劲地含泪笑着,让他们进宁安阁,给正堂里的两尊灵牌上香。
微微颚首,陆凛又垂眸看向身边的妻子,却见她微红着眼眶,神色懵然恍惚。
眉目微凝,他没由来的滞了一下。
嘉月从不曾告知她的身份,陆凛也就没说,怕她又想东想西。
如今看她这备受打击的可怜模样,太阳穴隐隐抽疼......
王嬷嬷没走远他不想多说,省得她一把年纪还要操心。
余光扫过少女的绣鞋,上面不知何时有了潮湿,男人凤眸微眯,透出几分强势,也不管她愿不愿意了,直接将人抱起来。
这两日正在化雪,地上湿凉,她那鞋耐看不耐穿,免不了这结果,陆凛一路问了几次,这小东西偏就说“没有”。
不仅带刺,还犟得像头驴。
无事嘉月的挣扎,陆凛抱着她进了院子,穿过九曲回廊,亭台水榭,来到祠堂门口。
里面只有香案上的两个牌位旁燃着油灯,窗户紧闭,尽管大门洞开依旧显得昏暗又肃重,而陆凛圈着嘉月的手也紧了紧。
他很少有这样细微,泄露情绪的动作,而被他勒痛的人终于从这阵恍惚中缓过来,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渐渐有了聚焦。
夫妻俩谁都没开口。
半晌陆凛抱着嘉月抬起脚,迈入氤氲着清幽佛檀香的祠堂,将她放到蒲团前坐下。
在少女懵懂莫名的目光下,男人单膝跪地,将她的脚踝攥在掌心,脱了她的绣鞋,眼看着又要脱她冰冷潮湿的袜子。
“祠堂之中不可如此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