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嘉月也顾不上心底那些纷纷扰扰的情绪,软糯的嗓音罕见的有几分尖锐,焦急地俯身用双手抱住他的大手,试图阻拦陆凛接下来的动作。
“我没嫌你脚臭你倒嫌我失礼?”
勾起唇角,男人那抹短暂的笑意却让嘉月又急又委屈,眼底的雾气更重了些,垂下了纤长的眼睫。
“我不臭,也没有让你脱我的鞋袜。”
及时地伸出手抹去即将从眼中滴落的泪,少女声音里多了一丝潮湿哑意,轻咬着唇瓣委屈,却又认真憋着的模样看的陆凛直皱眉。
“行了,人死如灯灭,哪这么多避讳。”
他向来不信鬼神转世,对祠堂的态度也谈不上几分恭敬严肃。
活着的人该做的事还没做完,闲的才操那么多死人的心。
温禾承一贯是个古板学究,连女儿也教成这样。
意味不明地轻笑,陆凛的目光却不知何时锁住了小姑娘娇嫩的唇瓣,喉结微动,呼吸微烫。
这些日子莫说欢好,便是亲她都得偷偷摸摸,尽管无数次觉得没必要这么憋屈,可陆凛受不了她那凄凄楚楚的眼神。
将美人两只细白如玉,却凉冰冰的小脚都揣在怀里,他带着薄茧,粗粝的灼热掌心在这片雪白中流连,摩挲。
明明可以用内力,但陆凛这些日子一直忍着,物极必反,此刻也不顾嘉月的神色,用自己的体热将她的脚一点点同化。
狭长的凤眸深处汹涌着深邃漆黑的浪潮。
他最喜的便是在她哭泣时侧脸,自脸颊往深处细吻,嘉月总会敏感地在这阵滚烫里战栗,销魂入骨。
对陆凛而言她就是这世上最美的宝物,被他夺来肆意占有。
最后还是嘉月苍白的脸,还有蜿蜒下来的泪水让男人收敛了憋得太久,一点就火的心思。
帮她将鞋袜用内力烘干,为她重新穿戴整齐,陆凛引燃三支香,对着牌位弯腰拜三次,将它嵌进香炉。
过程中他的神色不复刚刚的炙热,薄唇也曾短暂又极快地翕动过几下,而后他又给嘉月点好香,塞进她冰凉的掌心。
自己则撩开袍角,屈膝跪在蒲团上磕头。
起身时见她正泪眼朦胧,无神地看着牌位,陆凛压着身体里乱窜的火,粗哑着嗓子提醒一句,“磕头。”
拿出帕子抹去脸上的泪,嘉月双手交叠置于额前,恭敬地弯腰叩首,粉嫩的唇瓣却紧抿成一条苦涩的线。
若你们在天有灵,便叫他不要再这么过分地欺负人了。
殊不知,此刻她脸上的神情就好像刚刚碰她的不是陆凛这个夫君,而是陌生又龌龊的贼人。
男人心下又狠又火,决定过会一定要把嘉月那些虽软,但扎起人来贼疼的刺一根根拔干净。
看她以后还能不能再闹。
脑袋里的冲动一阵盖过一阵,就在理智要被冲干净时,嘉月磕完了头正准备从地上站起来。
陆凛习惯了照顾她,身体本能地动了,要上前扶她,却见少女宁可双膝跌落下软软的铺垫砸在地上,也要躲开他的手。
那一下像是同时跪砸在他心口,陆凛幽邃的瞳孔骤然收缩,躁动的浪潮顷刻间褪尽,只余下死寂,以及一丝诡异的空荡。
好像原本那里有的某样东西正在离开,即将消失。
忍着膝盖骨的冰冷刺痛,嘉月垂着眼帘,撑着地缓缓站起来,转过身便往外走,烟桃色的裙摆在空中划过柔美却又带着丝许凌乱的弧线。
她走的比平常快。
只是刚到门口就被陆凛拦腰截住。
无视她所有的挣扎,他如风一般抱着少女飞檐走壁,眨眼间便到了宁安阁主屋的厢房。
把人放到床上,像是处在爆发边缘的陆凛沉着脸就要掀她的裙子查看她刚刚磕在地上的膝盖。
惊恐不安的嘉月瞪大一双美眸,慌乱地要往床尾爬,却被他扣住纤细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