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还没给出去呢。
“这是自然,不过除了荔枝,太子还托奴才给姑娘捎带一封信。”
说着,江福从宽大的袖口抽出一封祥云金边的信封,朝着傅惜筠眼前递了过去。
傅惜筠惊讶:“信?这种东西男女之间私相授受不大好罢。”
江福的腰又弯了些,转而将信封放置在桌面上:“奴才只是个送东西的,东西到了就行,只是太子说了请姑娘务必要看看。”
傅惜筠神情狐疑状,便令绿珠将东西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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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
傅惜筠便拆了信读,信中内容无非是宋砚在解释与余芳苓之间的关系,又说信上篇幅短小,不能将他的心意全数道出,还要邀她去繁锦楼相叙。
她与宋砚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只有彼此相厌的份儿,哪来的心意。
傅惜筠随手将信一放,只当做是宋砚胡诌,并未有赴约的念头。
而安氏带着傅恬莹从庙里回府后,便径直去了傅敬书房正辉堂,装作无意地将此事漏出给傅敬知晓。
安氏想着,宋砚与傅惜筠男未婚女未嫁,隔着父母私下相约是触犯大忌,此事若让傅敬知道了,少不了要斥责傅惜筠一番。
谁料,傅敬因着头先家宴上傅惜筠说的话,仍还在耿耿于怀,生怕她在皇后生辰宴上胡来。
遂此时宋砚邀着傅惜筠会面,倒正合他的心意。
傅惜筠不愿嫁进东宫,无非是觉着与宋砚之间难生夫妻情谊,嫁进东宫是牺牲,此番宋砚主动示好,正好让傅惜筠与宋砚进进感情。
“那让她去罢。”傅敬如是说。
拒霜阁内,傅惜筠听闻正辉堂丫鬟传递的话,立时便觉着头昏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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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楼乃官府官办,营收由京城顺天府掌管,遂来往于此地的都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达官贵人。
这日傅惜筠和绿珠按着傅敬的意思去往繁锦楼赴约。
宋砚今日包了天子一号房,佳肴荟萃满桌。
临到门口,绿珠却被另一侧引去注意,她对傅惜筠道:“姑娘,那边好像是定国公府的马车,宴四姑娘会不会也在里头用午膳。”
然傅惜筠只想着待会该如何应付宋砚,心思全然没有放在绿珠身上,自然也就没有将她的话听进耳朵,她只轻轻颔首算是应答。
走近天子一号房,傅惜筠便见身着锦袍的宋砚已在主座就坐,身后跟着江福。
傅惜筠看见宋砚,心中仍还是微微掀起一番波浪。
此番前来,她并非是想听他解释,也不关心他与余芳苓到底如何。她只想借着这个机会与他言明,自己并不想进宫,求他能放她一马。
可谁料,宋砚甫一见她,便起身朝她迎过来,笑着唤她:“筠儿。”
口中竟是这般热切的称呼,傅惜筠面色惊异,不由自主地便往后退了几步。
宋砚在她面前站定,神情似乎又变得严肃沉重。
他此时满心满眼全是傅惜筠一人,他想要从前世得知她被余芳苓害死时的心痛难忍,再到今生忆起前世之后的庆幸与欣喜一并告诉她。
可是他知道这样只会吓跑她,他现下要做的就只是先告诉她他被蒙骗的真相,以后的时日还长,其余种种他可以慢慢地说。
“孤知道余氏去找过你,还和你讲了一些难听话,你不要信她,孤今日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数告诉你。其实先前知道你在清荷别墅学艺,孤也曾遣人去找过你,但是竟没遇上,这才想着让江福给你递信,邀你出来。”
闻言,傅惜筠微微抬眸,对他道:“不用了,臣女还请殿下,先听听臣女的肺腑之言。”
话落她便见宋砚眉梢挑起,眼眸中渐渐显现出些许欣喜,她竟有些看不懂宋砚面对她时的反应。
难不成傅皇后又拿着皇位和余芳苓来威胁他,才以至于让他对她这般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