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日子你可怎么办,你今天便先瞧仔细了。”
话毕,傅皇后颔首示意让嬷嬷开是动作。
宫里的嬷嬷历来手脚利落,三下五下便把满满的一碗堕子汤灌进了那名宫娥的口中。
呜咽与凄厉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傅惜筠害怕得浑身颤抖,险些摔倒在地。
而这时,梦里的画面又转回宋砚自己身上。
此后数日,他好似为了补偿傅惜筠一般,日日前去她的寝殿看望。
然而他也不过是短暂地坐坐,不多时便会拂袖离开,而从头至尾,他对那名宫娥闭口不谈,一切就像是从未发生过。
傅惜筠隐忍未果,终于质问出口。
前世的他却忽地变脸,厉声指责她道:“你身为太子妃,应该知晓什么事该问,什么事不该问。”
随着这声怒吼,梦境破碎结束,宋砚也在床榻上悠悠转醒。
他懊恼扶额,蹙着眉强忍下心尖上泛出来的酸涩与心疼。
于前世的他来说,折磨傅惜筠是无比痛快之事,因着那时他只以为她是阻着他迎娶余芳苓的顽石。
然而此时此刻,前世的他有多痛快,便衬着现下的他是多么可笑愚蠢。
“江福!”宋砚高声对外唤道。
“奴才在。”
“明日你去宣德侯府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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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江福即领了宋砚的令,大清早地就带着东宫禁卫押送一座半人高的冰窖去往宣德侯府。
侯府管家自是不敢拦着,奈何府内大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还是得依照府里的规矩往里头一报。
安氏于这时偕同女儿傅恬莹外出往寺庙烧香,便正巧见着府门赫赫而立的铜器。
傅恬莹率先瞧见,便惊呼道:“好大一座冰窖,里头装着什么?”
江福立时便点头哈腰地凑近了,向着这侯府的二小姐回道:“回二姑娘,太子爷在宫中得了几斤从岭南快马加鞭送进京的新鲜荔枝,想着大姑娘贪凉不喜热,就命奴才送过来给夫人姑娘们尝尝。”
傅恬莹欢喜道:“给大姐姐的?那我待会要去拒霜阁凑凑热闹。”
安氏随即便拍拍女儿的手背:“给你大姐姐的,我们不过托福尝尝,你乐个什么劲儿。”
然说着话,安氏却在心头里嘀咕,太子向来是对傅惜筠不理不睬的,怎么今日突然想着要送荔枝过来,不过有着宫里的皇后给她坐镇,想来太子也不敢不从,只能是遣人送来装装表面功夫。
“但不过是送个荔枝,怎么好让江福公公亲自前来呢?”
江福咧嘴笑着,对安氏回道:“也不光是送荔枝,最要紧的是太子想见一见傅大姑娘,这才遣了奴才过来。”
话音刚落,安氏便微微眯了眼睛:“既如此,我母女二人便不打扰江福公公交差了。公公也无需在门外等着了,太子与大姑娘怎么说也是表亲兄妹呢,公公直接进门到前院客堂候着便是了。”
江福忙恭敬道:“真是多谢夫人,顶着大热天等着,也是难为一帮兄弟。”
安氏颔首点了点头,便与身侧的傅惜筠进了不远处的马车。
而江福得了安氏应答进门的首肯,随即便将挥手指挥着东宫禁卫将青铜冰鉴抬进了侯府。
傅惜筠这时已在客堂等候多时,心叹余芳苓和宋砚这对怨人可真会折磨她,一前一后都要进府叨扰她。
半晌后,江福领着冰窖放置门外,只身跨进客堂与傅惜筠见了礼。
“太子亲自吩咐的,要送些新鲜荔枝过来给姑娘尝尝鲜。”
两个禁卫反应极快地接了江福的眼风,随即便从冰窖中取出一盘仍旧红艳饱满的荔枝送至丫鬟绿珠手中。
傅惜筠扫了一眼东西,神情淡然道:“劳烦公公回去替我多谢太子。”
江福顿时便愣住,怎么东西刚送到就要送客了,他这回来要真正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