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也过不去。
可是观刑这种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傅清宁垂眸。
霍云沛见状,拿手肘撞了下霍云奕。
霍云奕才眯着眼也接了句:“这事儿没得商量。”
傅清宁心里怕不怕呢?
腰斩啊。
她从前也只在那些民间话本看见过有关腰斩的描写,便是连想都不敢想那样的场景。
她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女孩儿家,当然是会怕。
只是方才心思转过,真是一念而起,的确想去亲眼看看高氏的下场——
傅清宁深吸口气,也没再抬眼,闷声说了一句好。
徐嘉衍等人才松口气。
霍明珠见屋中气氛凝肃低沉,哄着傅清宁调笑着:“如今好了,事情尘埃落定,水落石出,城中也不会再有那些风言风语来恶意中伤你。
昨日、你又罚了那不长眼的,往后凤阳府都清净了。
这趟回了金陵,好长一段时间里都不必再回来啦。”
是啊。
甚至有可能是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关于过继的事情,家里人都知道,但那是长辈们做主的,她这趟回来也没打算插手,更不想自己去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孩子。
傅清宁私心里其实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笑。
她与父兄感情都没多深,何况堂亲?
许是她打心眼里感情淡漠吧。
正想着这事,眉寿抱着个小匣子快步进了门来。
傅清宁一眼瞧见她手上那个相当精致的盒子,咦了声:“姑姑是从哪里来?”
眉寿陪着她来凤阳,说是照顾她,但凡事都不必眉寿亲力亲为,就连昨日往水云观也没让眉寿跟着。
傅清宁回家来,眉寿听闻险些出事,吓出一身的冷汗来,又被傅清宁哄了几句,才算揭过。
她每日无事,也就待在自己院中,或听小丫头们回话,或替那几个妈妈看看账本,委实算得上清闲。
只有傅清宁心里清楚,眉寿还要料理外面的事呢,过继的人选,还有那些被派到了凤阳办差却不尽心的小宫娥,这才是眉寿此行最重要的差事。
是以这会儿见她抱着匣子进门,傅清宁下意识便认为眉寿是从外面回来的。
眉寿见过礼后,匣子仍旧抱在手中,面色却凝重:“奴婢是从自己院中来的,有人抱着这个东西登门求见,说与郡主有婚约在身,小丫头不敢擅自做主,就来回了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