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太监宣读完谕旨,双手将谕旨呈了出去,纪靳墨微敛的凤眸轻轻地落在太监的身上,那份滔天的威势就如惊涛骇浪般向着太监轰鸣奔去,津津的冷汗顺着鬓角一直往下流,很快阴湿了整片衣襟,太监伸出去的手连同胳膊止不住的颤抖着,眼见就要承不住手里那轻飘的谕旨。
就在这时,卷起一股凛冽刺骨的寒风,谕旨毫无征兆的被卷落在了地上。
太监吓得立马跪地叩头,将谕旨置于地面等同于大不敬之罪,这可是杀头的罪过。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太监面冲着皇城的方向,额头重重的叩在地上,很快就渗出了涔涔鲜血,直到血肉模糊,依旧不敢停下来。
南诗影起身,将谕旨捡了起来,瞧见纪泓的字,微微一愣。
他的字,畅朗娴熟,文雅遒劲,用墨酣畅,气脉一贯,若不看其人只观其字,便让人有一种睿智老练自有格局胸襟的尊者形象。
这是纪泓?
她抬头,看了一眼纪靳墨。
“还不快滚!”
南诗影走到纪靳墨的身边,神色冷傲的一挥云袖,指着太监的鼻子让他滚蛋。
太监如蒙恩泽,忙叩首谢恩,带着一众内卫快速的离开了摄政王府,直到走远,那股萦绕在身上的杀机才缓缓消退。
太监擦了一把冷汗,也不顾额头上淌落的鲜血,只想赶紧回到皇宫。
太监回宫复命,瞧见他额头沾染的鲜血,并未询问什么,只是赐下了些财物,便将人打发了下去。
南朝尹早已随着太监离开,御书房内,此时也只剩下风吹过窗沿落下的声音罢了。
纪泓想着太监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
……
“临渊皇帝这是何意?”
驿站,接到旨意的大离使臣面面相觑,一时竟有些猜不透临渊皇帝的心思,他不仅没有避免他们大离与摄政王过多接触,怎么反而有种推波助澜的意思在?他难道真的不怕他们会联手吗?
惠安公主看
。着手里的旨意,想了许久,对于临渊的皇帝而言,他这步棋为何要如此落子?是真不惧怕,还是想要引诱出什么来?
那不成就是为了让自己与纪靳墨达成什么协议?再用皇权民意给纪靳墨扣上一个通敌mai国的罪名?
只是如此?
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深意?
她原本并没有将纪泓当一回事,觉得他不过是获得了皇位的幸运儿罢了,可如今想来,这个幸运儿能将皇位把持这么久,难道就没有其他什么过人之处吗?
她一时揣测不透。
面对大离使臣的询问,惠安公主将谕旨扔在了桌子上,笑着开口道:“刀山火海,也要走一遭了。”
“宝蓝,收拾收拾,咱们去摄政王府。”
“你们也收拾一下吧!”
临渊的皇帝不仅仅是让她一人住进摄政王府,而是让大离使臣一同住进去,这是什么?保护?还是监管?
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宇成烜,惠安倒是觉得这样的安排也还不错。
……
大离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前往了摄政王府,临渊的百姓很快得到了消息,一时不由得有些咂舌。
这大离的人住进了摄政王府,难不成皇帝陛下有意让摄政王迎娶那大离的公主?
这可能吗?
还是说真的只是为了大离众人的安全?
流言四起,一时也没有定论。
……
“什么,让王爷迎娶那个大离公主?凭什么!她也配!”
秦雨珊状若癫狂,听到这个流言后,将屋子里的摆设砸了一通,这屋里的摆设已经换了三四回了,自从秦雨珊被秦千城从宫宴里带回来后,情绪就一直反复着,时而暗自垂泪,时而暴躁愤怒,就连秦千城一时也没了办法,只能任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