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哪里察觉到贺蔷这敏感的小心思,却取来电吹风,“来吧,把头发吹干。”她抱着腿坐床上看贺蔷,发现豆腐西施脸上有愠色,瞥了将生一眼,她扭身对着窗户不看泡友,一缕缕捧起发丝吹得很慢。
“不是不信,我很感谢你这样。你看看,为了满足我,你还特意灌酒壮胆。”将生像对着空气聊天,可她知道贺蔷在听,“再说,我们总说不急嘛。”她絮絮叨叨时得了潘文秋真传,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烙几遍,贺蔷听烦了,猛地拔了插头扔电吹风在床头。
将生一愣,“你不要发脾气嘛——”贺蔷已朝着她的嘴巴发起了脾气,这回没有温柔地轻舔,而是将43°白酒酒气化作炮火喷进将生口腔,甩得将生舌尖又重又酸。
等将生被扑倒时,她有些认命地闭上眼,心想:“算了,比起她委屈吧啦地报答我,她还是更需要我配合她。”贺蔷剥将生扣子有些着急,将生按住她手,“别急,别急。”她规矩地揭下头绳,扒干净自己,眼神清澈而礼貌地示意贺蔷,“有什么想做的尽管来。”
贺蔷咬着下唇冷然看将生,最终叹息一声,带着笑意拍了她胳膊,“你真烦死人。”她拉上被子,自己就趴在将生身上,手玩着将生的长头发,又放到鼻尖前嗅了嗅,有些分神。
杀鱼小妹抱着贺蔷不让她滑下去,忽然想到,要是有天她惹了贺蔷,会不会也获赠蒿草一把薅的待遇?乱想时,贺蔷的脸贴在她肩膀上,瓮声瓮气说,“我也觉得今天晚上我就像精神病。”
将生眨眨眼,“我以前倒希望自己是精神病。”
“不,我觉得我自己一直都有点精神病。”贺蔷抬身看将生,“你没发现?我喜欢在上面,我喜欢掌握主动权。”
将生沉吟片刻,“嗯,这是癖好,不是精神病。”
贺蔷“哎”了声,重新趴在将生脖子上,“你怎么跟踪我?你不会是变-态吧?”
将生这做法的确有点变-态的劲头:骑着电驴追人家汽车追了五六公里,最后好不容易瞄到他车尾灯,蹲在停车场等了两个小时。将生说那个狗屁饭馆说没预约不让我进去,我拨你电话你也不回复,急死我了。我不晓得韩一坤和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找你没好事,“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现,不是骗钱就是骗炮。”
贺蔷说你的推测有道理,现在结局你也看到了,我怀疑最坏的结果是他以后无法正常硬。
“那你怪狠的,太监是苦于没道具,你让人家看似健全却有苦难言,搞不好人家心理上的挫伤比太监还厉害。”将生说笑,贺蔷却咬了下牙,眉宇印上怒气,“他活该。”
将生听出她语气里的恨劲儿并没减少,适时闭嘴抱着贺蔷睡觉,贺蔷却问,“真不需要?”
“不要不要。”将生闭眼摇头,身上忽然轻了,贺蔷翻身开始穿衣服,披上有酒味的外套后她说回头我把酒钱和开房钱都发给你,我打车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点。
将生傻了眼,“我……我说错了话?”
“没有。”贺蔷整个人的气场温度骤然低下,“将生,以后别掺和我的事了,你不懂,没必要。”
贺蔷关上门离开,剩将生一个人光溜溜在被窝中,“莫名其妙。”她好像也累了,追逐韩一坤汽车的劲儿,抱着贺蔷安慰她的力气,一路奔到酒店来的精力,在贺蔷关上门后被抽干。将生烦得将半瓶白酒都喝下去,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第二早天不亮来到农贸市场开始日复一日的劳动,潘文秋看到女儿一夜未归,第二早还被挤干了魂,瞪眼咬牙低声骂,“你又去哪里作死?”
“没作死,去酒店开房自己睡了一觉。”将生眼睛今天更肿,酒气还淡淡的,被潘文秋闻到,气不打一处来,将一筐鱼扔在地上,“你自己忙活吧,我不知道帮你开这个店有什么意思。”
“都是更年期吧。”将生心里嘀咕着,抱起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