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这种话在将生脑子里跑了十几个来回,如果说贺蔷说她有用,“好好报答”,那必定是站在她获得满足感的角度,达成自己完成泡友双箭头的雌心壮志。骑车时将生都忘了胳膊肘破皮流血,抬起手不放心地检查指甲。
贴在后背的贺蔷好在只摔到屁股,她知道将生冷,用将生的衣服围起她的腰,“一会儿还要买酒。”
将生“哈”了声,“还要买?说好了,不许灌我。”贺蔷“呵呵”笑了声,一只手插在将生的裤袋里,透过布料轻轻摩挲将生的腿,“不会的。”
到了酒店房间,贺蔷就立即哗啦啦地洗澡,因为工程量比平时大,将生等了很久。杀鱼小妹看着那瓶吴中桥白酒,又看一眼洗手间内朦胧的雨帘,心里预测着这一瓶贺蔷该往哪儿灌?无论是脚底板还是摔疼的屁股帘口味都嫌重了些。
透过磨砂门还能隐约看出贺蔷的动作,她一手撑在浴室墙壁,弓着腰似乎在休息,任水流冲刷着头顶,甚至流进鼻腔。将生觉得她好像很累,心事依然浓重,这就意味着今晚的主旋律还是贺蔷擀她。
等贺蔷擦着头发走出,脸上的表情已经淡去今晚的片刻疯魔——将生想起她那种哭笑都痛苦的样子,只想到这个词,见将生看着自己,她的脸上既没有羞涩也没有期待,贺蔷挑眉,“嗯?不去洗澡?”
“那个……你把韩一坤怎么着了?又说进去什么的。我听了实在害怕,你没……砍了他那什么吧?”将生觉得哪怕她是杀鱼熟手,砍那地方也未必能手起刀落。再回忆看到的画面,太暗了,看不清有没有血。
贺蔷坐到将生身边,拧开酒瓶子就开始吹,“前面两瓶是洗手清怨的,这一瓶才是庆功。”贺蔷说你觉得我砍了他?当我傻啊,我可不想再为他搭进去我自己,我还有柏柏呢。
她摇了摇手机,“今晚开了两小时的录音,电量都快不够了。有这个,他可能不敢闹大。”但是贺蔷也担心自己下手忒重,韩一坤弄不好要去报警取证什么的。
将生喉咙吓得发干,心跳越来越快,“你们……做了?”
贺蔷脸色一沉,低声说,“不算做。”
两个人之后都没话,等了会儿,贺蔷问将生,“想不想听听我怎么报复的他?”她详细描述了当时揪拧扭摁拨按拔的力道技巧,“不搞他一个海绵体破损,也起码会出血淤肿。”贺蔷趁着去洗手间查了下这方面的后果,付出实践后一小时才渐渐缓过来——哪怕法子笨拙有危险,她总算豁出去了回。
将生听得龇牙,“那地方拔草多痛啊,还是一大片。”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被贺蔷发现后大笑起来,氛围总算回来了,豆腐西施又喝了几口酒,“来吧。”她拉起将生,“你别洗了,刷个牙洗下手就行。”
看着贺蔷要上沙场壮行的模样,将生缩在洗手间刷了十分钟的牙,最后抓着衣摆磨蹭到床前,“我……我这次要问清楚。”
“不用问,我知道前面都是我来,现在换你。”贺蔷脱下浴袍,露出了在灯光下诱人的弧度,因为酒气,还有贺蔷呼吸的起伏,让将生仿佛闻到掺杂的酒香乳香。将生小腹紧缩了下,她转过头捞起床头柜上的白酒也喝了口,“可是你有心事。”
贺蔷点头,“所以我喝酒了。”
将生转过脸,拉起被子给贺蔷盖上,眼睛直视贺蔷,“我不需要你这样。”炮友不用讲究这些的,可将生讲究,“你今晚非常辛苦,想喝酒我陪你,想聊天我也行,或者什么都不做,等你心情好点咱们再回家。”她说不要当我是什么正人君子,真要是,也不会答应和你……“但是,贺蔷,你今晚不对劲。你不需要的,我不能为难你。我不需要的,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贺蔷蹙眉,最后无奈笑了笑,“哦,信不信由你。”看来将生心里有疙瘩了,觉得她前脚和韩一坤交流拧巴技巧,后脚就要和她完成泡友义务,她嫌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