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泱侯打照面应该是上次早朝的事儿,他刚刚脑子太乱,给记混了。
听到乘红归这般说,栋知微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马车,略过张管家,冲着车厢喝道:
“泉泱侯,你不下马车,难道还要本尚书上来请你吗?”
马车前方,张管家面色怪异,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脸都憋得有点红了。
马车中,苏言和碧长天面面相觑。
“你父亲有位尚书敌人?”苏言问道。
碧长天满脸迷茫,摇了摇头,“不知道...”
“好吧。”
苏言点点头,又道:“这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父亲明明在外面,那尚书说他不下马车,是啥意思啊?”
碧长天依旧摇头:“不知道...”
苏言:“......”
犹豫了一下后,他刚想站起身,下车去看个究竟,就在这时,泉泱侯的传音又来了。
“小苏,你别管外面的事,在马车里坐着就好,一切交给我处理。”
苏言:“......”
他刚站起身,又默默坐了下来,心中如有十万只猫在抓挠一般,痒痒极了,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啥事儿。
可惜,现在除了一问三不知的长天老弟,他找不到其他人询问。
就很烦...
马车外,迟迟等不到泉泱侯下车,栋知微心态崩了,怒吼道:
“你不下来是吧,行,那本尚书就将你请下来,打二十个板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卷起袖子向马车车门位置走去。
可刚走没两步,又被撑猿公给拦下了。
“哎哎哎,你要干嘛呢?”
撑猿公一个闪身,挡在栋知微前面,面显傲慢之色,说道:
“小家伙,做人不要太嚣张,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车里的人,你半根手指都动不了。”
这话说得,可谓是极其招恨。
礼部尚书的年龄,和撑猿公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但朝堂之上,又岂是看年龄说话的?
单单从地位上来说,六部尚书与公爵之位可以说是平起平坐。
而宰相,地位还要凌驾于公爵之上,只在封王与帝王之下。
此时撑猿公提年龄,无疑是在羞辱人。
这一次,不仅仅礼部尚书怒了,就连那些跟着看热闹的文官们,也有些不痛快。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宰相文兴修。
“撑猿公不太对劲。”宰相文兴修皱紧眉头,看着前方吵成一团的栋知微和撑猿公,心中生起一股怀疑。
撑猿公是个独行者,妻儿老小早已寿终,无后,还没自己的军团,不怕得罪人,是块滚刀肉。
但无缘无故得罪人的事儿,他为何要做呢?
想在大炎朝堂混得自在,得罪文官可不是个好选择。
是以,撑猿公这般作为,定然有一个原因。
至于原因是什么...
宰相的目光略过撑猿公,扫向其他勋贵们。
那些勋贵脸上都带着浓浓的笑意,如看戏一般看着礼部尚书和撑猿公吵架。
这个...貌似也不奇怪。
这群勋贵们都活得久,大炎近来没什么战事,他们都闲的发慌,玉京哪里有什么热闹,他们都想看,爱看。
眼下这个热闹够大,他们爱看也不奇怪。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宰相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撑猿公到底是咋回事儿。
总不可能真是闲的发慌,想撩拨一下礼部尚书吧?
若果真如此,他一会儿定要在陛下面前上奏一本,给这厮来个狠的。
我不发威,你就能视我如浮云?
“哼——”
想到此,宰相文兴修心中也生起几分气性,不由闷哼了一声。
这声闷哼,听见的人很多,除了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