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附近的文官们,还有一群公侯。
虽然说,在玉京,尤其是皇城周围,非必要,没人会用神通。
但公侯们都是二三品强者,就算不用神通,周边十里之内的动静,只要不刻意忽略就能听见。
平日里,他们自然会刻意忽略周围的动静,否则万事万物都能听见看见,脑子会累的。
然而现在就不一样了,他们计划着让礼部修改点礼制,自然不会忽略这位宰相的意见。
听见宰相的闷哼声,他们便知道,如今已经有点玩过火了。
“撑猿公,别嘲讽了,差不多可以了,说正事吧。”
焚海侯立即传音给撑猿公,该见好就收了。
再等一会儿,宰相站出来,就不好玩了。
撑猿公自然也听到了宰相的闷哼,眼皮子微微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自个儿刚刚的嘲讽范围,好像大了点,当即转移话题,说道:
“栋知微,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他头颅依旧高昂,脸上傲慢之色半点不减,做戏就要做全套,“就赌你今天奈何不得马车中的人分毫。”
在听见打赌之时,栋知微本不想搭理他,可听见后面那句话,当即脸都憋红了,当即就要一口答应,连赌注都不想问了。
可他刚想开口,站在一旁的乘红归却抢先一步说道:
“大人,事情有点不对,要不还是...”
当乘红归开口劝说时,包括撑猿公在内,所有勋贵都面色一紧。
如果真让他劝住了,那自己等人方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呀!
可对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礼部右侍郎劝自家尚书,他们没有半点理由阻止,也不能阻止。
否则礼部尚书又不是傻子,肯定能反应过来,知道他们在下套。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又让他们大大松了口气。
“是什么是?你是礼部尚书,还是我是?我做事,用你来教?”
乘红归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栋知微呵斥了。
平日里的栋知微,算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必然不可能这般对待下属。
也正因此,乘红归才想着劝劝礼部尚书。
虽然刚才没看见泉泱侯的人,可他心中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可以,还是稳一手最好。
然而,如今的礼部尚书早就被撑猿公激得怒火攻心了,哪里还有耐心听属下的劝解?
他直接无视了乘红归,看着撑猿公,问道:“赌什么?”
这位被手下一劝,终归还是恢复了点点清醒,知道先问一下赌注了。
见到栋知微呵斥乘红归,宰相文兴修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可在听到栋知微问了赌注后,他便放弃了插手的想法。
如果撑猿公提出的赌注不太离谱,他也不好直接插手。
虽然说宰相是文官之首,但六部尚书也是有自主权的。
宰相只是总领,负责大方向,如果什么小事都要插一手的话,这个位置不会坐得太长久。
“既然我们所争论的,是早朝礼制,那赌注自然也得定这个。”
撑猿公状似随意的说道:“如果你能奈何马车中的人,那我和他就随你处置。
如果你奈何不得他,那就改掉寅时中之前必须到的礼制,如何?”
“可以。”礼部尚书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
先不说他有绝对的自信可以赢,就算输了,这件事的后果,他也承担得起。
既然如此,那便不需要再犹豫了。
文官群中,宰相也微微摇头,这是小事,无关紧要,他不好插手。
不过他心中隐隐有种预感,栋知微多半要栽。
他并不是依靠现场的局势来作出这个猜测的。
因为从现场局势来看,栋知微怎么也不可能输。
泉泱侯的马车就在眼前,只要走过去,打开门,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