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即便如你所说,小侯爷去了趟谢家,也不至于触犯大汉律法吧?”
“信阳侯车仗离开不久,我便潜入了谢家!”檀方道,“那里只剩下了这马成恶贼,被我当场拿获,其他各处已是空无一人!那谢家民女,除了被小侯爷车仗接走,绝无其他可能!”
“你查遍谢家,是否还有其他门径?”邢馥见他说话有些过于直率,连忙假意问道。
“没有其他门径!别处绝无他人!”
“那你可曾看见谢家的人进了阴家车仗?”王康接着问道。
“没有!”檀方脱口而出。
“既然没有看到,那你却为何又言辞凿凿谢家之人已被信阳侯接走?这明显是在诬陷!如此有意败坏小侯爷声誉,你是何居心?”王康反守为攻。
“这个?”那檀方本就在小县城长大,且又是习武出身,如何能经得起王康这种胸有城府之人的盘绕?登时哑口无言,满面焦急,有口难辩!
“那最后一辆车乘中酣睡者,却是何人?”虞延忽然插口问道。
王康心中一凛,道:“适才不是已经查验过,那是小侯爷好友!”
“你适才说此人姓氏名谁?”虞延步步紧逼。
“这个?”
虞延见他露出破绽,哪容再有分毫喘息之机,道:“檀方,且去最后一辆车乘,看看是否见过此人?”
“诺!”檀方不待王康说话,早已疾奔过去,掀开车帘,兴奋回首道:“禀虞令,此人正是城西谢滟!”
阴枫面色突变!
王康的章法倒是丝毫未见散乱,淡淡的道:“适才不是已经说明,西域神药,只是令此人嗜睡不醒,却并无大碍!莫非这也触犯汉律?”
“不犯!”虞延道,“但这兄长既然在此,王总管可知那妹妹又在何处?”
“这个,确实不知!”
“王总管所说,可是实话?适才曾口口声声称与谢家无关,而谢滟又在车上!”
王康面上一红,道:“刚才一时糊涂,并非有意相欺!”
“那就是说,现在不糊涂,已是十分清醒,”虞延顿了一下,突然紧盯着王康双眼,高声道:“而是有意相欺了!”
王康一愣,声音微颤:“明府这是何意?”
虞延见他表情,心中已是明白了八九分,转向阴枫道:“有劳小侯爷下车!”
阴枫闻言大怒,尖声叫道:“大胆,小小阙廷官吏,竟敢颐气指使皇亲国戚!看来,虞延你是铁定了心,要与信阳侯府过不去了?”
虞延道:“今日,虞延要让小侯爷过去,那就是与大汉律法过不去,更是与陛下过不去!请小侯爷下车!”说着,他紧紧盯着阴枫所坐的那辆辎车!
“且慢!”王康道,“适才明府曾愿同赴信阳侯府,小侯爷方允诺搜查!如今,要二次查验,你待怎讲!”
“是啊!虞延,你若查不到人证,又怎么处置,此次非要你脑袋不可!”阴枫恶狠狠道。
“这有何不可?如查不到,这次虞某愿听小侯爷处置!”
“凡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如果这次查不到,只怕明府又有新的手段,再行纠缠!”王康道。
“绝对不会!”虞延道。
“空口无凭!”王康道。
“立字为据”这几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虞延猛然间醒悟,这王康是在有意敷衍,拖延时间,只待信阳侯阴就闻讯赶来,就能化解这场危机。
他心中大怒,走到阴枫车乘前,左手掀开车帘,右手探将进去,道:“请小侯爷下车!”
此刻,阴枫生平所最忌惮之事只是便是被他的大手钳住,早吓得魂飞魄散,一声惨叫,拔出佩剑,压在自己脖子上,厉声道:“虞延,你只要再动一下,我必自尽!”
饶是虞延文武兼资,又有多年断案经验,却也未曾料到他有此一手,一时之间竟愣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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