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到府上叨扰令尊了吧!不过,本令倒需请小侯爷到洛阳府盘桓片刻,将马成之事说个清楚!”
阴枫惊魂未定,又急又气,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王康见状,上前道:“此人确是马成不假,但他已离开信阳侯多时,与我等早就形同陌路,即便后来有违法之事,与我信阳侯府又有何干系?今本府车仗在此处经过,洛阳府设下埋伏,先是不顾我等申释事理,就强行搜检!未能如愿后,又从别处擒得马成,再诬称与本府有关!此时若还要强邀小侯爷前去洛阳府,几次三番的构陷,不知究竟出于何种动机?信阳侯府在京师也是位显爵尊之门,洛阳府此举实在欠妥!王某之言,尚请明府三思!”
虞延点点头,道:“王总管之言,貌似有几分道理。看来不在这里做到人证俱获,谅你等不服!”伸手一指那位擒获马成的英武壮士,道:“这位是专程为马成之案而从细阳赶来的亭长檀方!檀亭长,还不过来见过小侯爷!”
此时,在场所有人中,无论远近,最为惊诧者,却还当数正在十五酒家之中的吕种,因为眼前这位从细阳来的亭长檀方,他竟然也认识,亦曾是伏波军中之人,而且还是他营中的一名军士,作战勇猛,以至在随马援军平定“善道教”李广叛乱时,攻城时身中流矢,负了重伤!马援知他家境清苦,老母全靠他在军中的那点血汗钱接济度日,遂等他痊愈后,厚赠钱帛,遣回了原籍细阳,自此就没有消息,不想今日竟然也会在这里见到。
当年,檀方才十几岁,身材瘦弱,如今已长成血气方刚的小伙,骨骼清朗,健壮挺拔。
亭长负责乡中十里之地的治安,是汉制中官阶最低的小吏。围观众人见檀方仪表如此出众,却只是一名小小的亭长,真是埋没人才,忍不住暗自惋惜。
这时候,檀方已经奔至阴枫车前,施了一礼,道:“启禀小侯爷,凶徒马成在细阳作案多起,身上背负多条人命。檀方一路追踪至此,今日终于将其擒获!”
“小小亭长,京师哪里有容你这般粗鄙之人说话之地!”那阴枫刚回过神来,闻听这名来自偏僻之地的亭长,竟也敢上门捉拿他所宠信的宾客,当即火冒三丈,开口就骂!
虞延怫然不悦,沉声道:“檀亭长不辞劳苦,为阙廷锄奸,为民除害!小侯爷此言差矣!”
阴枫适才被他一抓,手臂瞬间青紫,又见王康、卫羽二人都战他不过,心中对他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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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忌惮,但若就此随他去洛阳府,且这口气又出不来,如何能够心甘?
王康知他心意,连忙上前圆场,道:“敢问檀亭长,这马成既然在细阳作奸犯科,却与信阳府何干?”
檀方道:“马成原本就是细阳一霸,后去畏罪远遁外乡逃匿。数月前回到本地后,便连续有良家女子失踪。于是,我明察暗访,查出是他在幕后指使。不料,这恶贼竟派人纵火来烧我家,恰逢我临时被县府唤去问话,方才躲过此难,可怜家中之人已尽皆葬身火海!”
说着,瞪向地上的马成,目眦欲裂,眉毛倒竖,奔上前去,对着他的小腹,狠命猛踹。
王康急忙阻止,道:“且慢,若此人真如檀亭长所说,自当交付公府问罪!但王某不明白,此人所做之恶与我信阳侯府又有何干,以至于兴师动众,在京师当街拦我去路?”
檀方强压怒火,道:“小人一路追踪马成到京师后,见他先进了信阳侯府,无法动手缉拿归案,只能暗中寻找机会。后又见他随侯府车仗常去城西一大户人家。经打听得知,此户人家姓谢,有兄妹二人。那妹妹有些姿色,故马成就动了歹心,想要……”
“下面的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王康急忙打断,道:“于是咱们才在此相遇!但我始终不明白的是,你等究竟凭何认为马成所犯之事,与信阳侯存有关联?他被抓之地乃是在城西,而我等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