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以及公务员的身份拿去抵押,按照还款协议每个月要将百分之八十的工资以及全部奖金用于还债,这个期限是三十年……你父母估计会被吓到的。”
李阳乐了。
他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个妙人,理智的让人觉得她不像是个女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间清醒?
“所以,你说的后悔,是因为债务所以才没有跟他在一起?”
面对李阳的好奇心,司盈摇了摇头:“不是。是后悔没有问赵奇的意见,或许他愿意跟我一起承担也说不定。总之就是我完全沉寂在了自己的主观推断中,完全没有考虑别人的想法。你知道的,有的时候爱情这个东西,恰恰和理性是相悖的情感。理性需要的是绝对的分析,而爱情需要的是很大程度的莽撞。总要有人去冲破那一层窗户纸,才能拉进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有过这种暗示,而我则是没有给他机会。”
“哈哈……我倒是觉得你现在恰恰是不理智的。”
李阳停下脚步,笑着望向了司盈,调笑道:
“我跟你说个事儿啊,我小时候有个同桌。那个时候我巨烦这个小丫头,因为那个时候她总在课桌上画中界限,只要我胳膊肘过界了她就拿铅笔扎我。而且我每一次抄作业,她都会跟老师和班长打小报告。
后来呢,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她忽然转走了。哎呀,她走了之后我换了个同桌,天天上课睡觉流口水,而且一口龅牙特磕碜。那个时候我就觉得,我之前的同桌太美好了。
天天这么想,我忽然觉得我恋爱了。她的形象在我的脑海中被我一点点的脑补美化,最后竟然成了我做梦都挥之不去的存在。后来你猜怎么着?
到了初四的时候她又转回来了,当我再看到她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失望透顶了。因为再次站在我面前的那个女孩,跟我脑海中存在的那个女孩,根本就是两个人。
我发现她的脸上原来是有雀斑的,而且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不光如此,她还偷偷的挖鼻屎……”
“……”
听到李阳的故事,司盈有些想笑,但是又觉得他在这个时间节点说这些事情,对去世的赵奇来说有些冒犯。
于是,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呈现在了她的脸上。
看着司盈那怪异的表情,李阳咧嘴一乐:
“说这些呢,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赵奇的人生在当下这个节点已经停止住了,你这种被回忆缠住的思维非常的可怕。人总是要往前看,那些牵着你回头的人和事是宝贵的,但不能是绝对的。
当然了,如果你实在觉得后悔,没有跟赵奇袒露过心迹,我倒是也有一个办法。你知道我老家东北的是吧,我们那的人都会跳大神,九年义务教育之外的选修课程。
你要是实在觉得遗憾,等晚上咱找个僻静的地方,我给你跳一段把赵奇请过来,然后你对着我好好的跟他表白一次……实在不行你俩也可以结个阴婚,我也可以代理跟你拜堂,不过洞房这个事儿不成。这个环节是付费的……”
司盈原本红红的眼圈,已经咪成了一条危险的红线。
看着李阳的嬉皮笑脸,饶是她再理性,此时也已经满腔的怒火。
“你这个人缺不缺德?”
抬起手,司盈就攥起拳头给了李阳两下。
明显两拳不解恨,见李阳被打得弯了腰,她又发了狠的在李阳的后背上一阵狂锤。
直到打的自己手都疼了,司盈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
看到她目光之中已经没有了原来的伤感,李阳这才连连的咳嗽着笑了:“行了,情绪已经转换过来了吧?走出悲伤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种情绪代替它。现在你心中已经满是怒火,又进行了一番剧烈的拳击运动,心里面压着的东西都释放出来就好了。不然把自己憋坏了,赵奇他泉下有知,也一定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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