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特意去西北接来他们的亲人,每次出任务,都再三叮嘱,以自身的性命为重。
这也许就是玄甲卫宁愿丢官弃职,也要千里迢迢追随夏明昭而来的原因吧!
楼轶深吸一口气,把诸多心思暂且压下,继而仔细询问祝老头忘忧草之事。
好在,重获自由的祝老头在医术上很靠谱,他给楼轶吃了一颗定心丸,告诉楼轶,忘忧草只要不吃到肚子里,就不足为患。
但没等楼轶松一口气,祝老头又扔来一个深水炸弹:
“你别高兴得太早,忘忧草虽无患,可不代表大长公主就安全了。”
“怎么说?”
“姜华城父女俩可能打心眼里把我当成了一个死人,故而当着我的面说话也不怎么设防,让我听到了一个秘密。”
“知道是秘密还不快讲,小心我现在把你变成死人!”
“呃,对待老人有点耐心行不?我差点为你丢了命啊!”
祝老头吐槽了一句,眼看楼轶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赶紧麻溜地开了口:
“夏明诚和姜华城在军中安插了暗手,说是不管输赢都不会让大长公主活着回来,但具体是谁,以什么方式,姜华城没说,我试着套了几次话,他都没透露半点风声。”
“行,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岭南!”
楼轶大急,匆匆吩咐道:
“这里很安全,你暂时待在这里躲一躲,等他们几个伤好了,你让他们带你离开帝都去洛城也行,去别的地方也行,总之一切小心,别再被抓住了。”
“嗯,已经吃过一次亏,下次再想让我跌跟头,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去忙吧!”
祝老拍了拍自己的药囊,很是自信。
楼轶也无暇再顾及他。
不过虽然心里头很急,但楼轶并不能说走就走,他得先去楼府顾家打声招呼,更紧要的是,他离开了,还得知会覃程接手帝都的人和事。
于是,楼轶马不停蹄地忙开了,等见到覃程时已近黄昏,他先将事情如数相告,然后说道:
“姜华城那老狐狸既然敢说出来,自然是有信心,没有信鹰送信,信鸽我不放心,我连夜就走!”
“知道你急,但也不用急着连夜就走。”
覃程能理解楼轶急切的心情,但他还是劝阻道:
“看你眼睛都熬红了,还是先休息一夜,明早再走。喏,我这些天也没闲着,该联系的人都联系上了,该打通的关节也没少打通,这是给你准备的户籍文书,明日辰时三刻换防,南门值守的是我的人,看到这个文书,便会给你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