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早就学会保持微笑了。他总不能说:输棋给大伯实属正常,老师不必这般愤愤不平,毕竟能赢大伯的本就没几个。他不想被老师用书砸出门去。
圣哲先生上下打量他一眼:“黑了,也瘦了,在外边吃苦头了?”
“不苦。和百姓同吃同住,每日跟着外出劳作,什么事都做一做,看着瘦了,其实是结实了。”沈怀信了解老师,挑着他会喜欢听的几件事说了说,果然被老师连连追问,师生俩时不时还为一件事左右分析一通,转眼就是午时。
陪着老师用了饭,沈怀信不打扰老师午歇,临走时问:“老师,书院来来去去的先生可有记载?”
“当然有,什么家世,哪一年来的,哪一年走的,教过哪些学生,表现如何,记得明明白白。”圣哲先生看他一眼:“找人?”
“是。”
圣哲先生也不多问,把自己的牌子递过去:“架阁库最靠里那个架子上。”
“谢谢老师。”
圣哲先生挥挥手,这个弟子什么品性他很清楚,干不了坏事,更何况那里边也没机密,不然不会哪个先生都能进。
架阁库离着不远,沈怀信把牌子递给守门的人,对方爽快的为他打开门,提醒他不可逗留太久。
沈怀信道了声谢,进屋后直奔最靠里边的那个架子,翻了翻册子摸清存放的规律,又算了算时间,没费多大劲就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
‘何深:镇南候何晖堂第七子,庶出。十三岁离家入伍,恒朝最后一战立下大功,官至六品,以身残为由拒军中任职。二十四岁进入鹤望书院任武先生,重基础,擅枪法,所教以实用为主。二十七岁离开书院……
后面关于教导学生的那些沈怀信没有细看,他没想到何七是镇南侯的儿子,可知道是庶子就想得通了。
世人普遍看轻庶子,而且镇南侯是真不缺儿子,没记错的话他现在膝下还有两个嫡子,天天斗得你死我活,论能力,哪里比得上不靠家世也能出头的何叔。
沈怀信把东西放回原位转身离开,这样的家族确实糟心,换成他也不愿意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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