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子委屈地扁扁嘴,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却还是上前一步挡在小公子身前,“老爷……”他认真又忐忑地望着那威严的中年男人,“不关小公子的事,是我……是我非要……非要……”可是他“非要”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要”些什么,不由求助地看向了一边站着的唐风。
他只觉得,眼前这人可真好看啊,好看的人应当都很厉害吧。一定能够帮助他找到合情合理的理由说服老爷不要惩罚小公子的。
唐风略略微笑,他觉得这小厮也挺好玩的,分明性子稚拙,却有替小主人承担责任的勇气。
他看明白了,无非是这家的小公子不想相亲,硬是寻了个借口不来罢了。只是小厮迷糊,给小公子挖了个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帮忙随便说句话也没什么。不过,还未等他说些什么,那小公子也动了。
他一把把小厮推开,另一只手却不着痕迹地护住了小厮,不让他被推开得太远。这青年神色凶巴巴的,口里说着“下次我定要你好看”,可眼底里却分明有几分笑意,像是看到小厮愿意出来护着他,他其实高兴极了。
可是那一点微末的笑意,他也不敢展露太多,很快就收敛起来,惶恐地望着沉怒的父亲,“……爹,我是真的不想见那沈家小姐。”他试探着道,“隔壁赵家的幼子不也尚未婚配?他还比我大过两岁,爹亲何必如此催我……”他越说越小声,说到最后默默地低下了头。
他不敢看父亲的脸色,他想爹一定是生气极了。
却没有想到,他爹只是沉默半晌,而后沉沉地叹了口气,“哎……你不想娶亲,便再等等。”
他喜出望外地抬起头,“多谢爹!”
他只顾着开心,却没有注意到父亲眼中那抹忧虑。
唐风没有忽视掉这一点细节,很奇怪的是,那位老爷也在此时看向了他。“如此,却是我失礼了,老朽斗胆再问一遍,敢问这位断云宗的修者,怎么称呼?”
唐风摇头,“言重了,在下断云宗灵骨峰唐风。”
老爷向他一拱手,“鄙姓洪,忝名一个‘福’字,这是小儿洪林泽,方才因我儿造成的误会,我在这里向仙长赔个不是。”
唐风连忙摆手,“不打紧,洪老爷客气了。”
那青年疑惑地看着他,“爹,这人是谁啊,为何要向他道歉?”
洪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断云宗来的修者,手眼通天,休得无礼!”
唐风忙道:“无妨,无妨。”
青年扁扁嘴,退了一步。洪福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唐风道:“今日得见仙长实在是洪某的大幸,实不相瞒,洪某有事想劳烦尊驾帮忙定夺。近日这宅子中实在是出了许多怪事……”
唐风闻言正色,“此乃我宗分内之事,请直言。”
洪福叹了口气,引唐风向中厅走去,“此事说来话长……”他看似心事重重,竟没再管落在原地不知何去何从的媒婆还有自己那好生叛逆的儿子了。余下几人面面相觑,媒婆看了看小公子洪林泽那副尊容,又想了想方才那位仙长的模样,脑中忽然冒出个想法,要不她弃了这单生意,转头试试能不能去帮那位仙长说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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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想,自己这一辈子也没有这么狼狈过。
十几岁的时候,她家乡遭了灾,家人离散,她自己流浪病倒在外,被唐风捡了回去。那时虽然贫苦,好歹身边人都是如此拮据,她也谈不上异类。
但像现在这样,周边人尽皆衣冠楚楚,而她从楼梯上滚落到人群正中的经历,她还是头一次拥有。
因为事发突然,她全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护体的功法可用,就这么直挺挺地摔了个人仰马翻,落地一看,四周一圈围观的人,全都在用某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那是一种非常非常奇怪的眼神……仿佛惊叹,又仿佛嫌弃。
杨晓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