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眼里浮起一点浅笑,看了冷锋一眼,没说什么,接着往前走了,等拉开距离,他侧头一瞟,灯草依旧隔着相同的距离慢慢跟着。
冷锋,“这个灯草真让人猜不透。”
别说冷锋,萧言锦也看不透这个沉默清秀的小厮。他出生天家,看多了阴谋阳谋,又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争,自认为阅人无数,看人是有几分眼光的,他能看穿温容的心思,但他看不透灯草。
他知道温容送进来的这个人必有过人之处,可观察了这么久,灯草的过人之处,他愣是半分没瞧出来?所以灯草要干什么,他便让她干,灯草不提出要走,他也不要求她离开,越是不解,越是好奇,反正他如今落得一身轻闲,有这么个人让他好奇,也算是打发一下无聊的日子罢。
萧言锦沿着栈桥往湖心岛去,他原先散步,总是冬生跟着,那是个殷勤的小子,会时不时问上一句,“王爷口渴么,奴才去取凉茶来?”
“王爷走了许久,到前面的亭子里坐坐吧。”
“王爷,起风了,还是回去吧。”
诸如此类,对一个奴才来说,这是应份的事,但他似乎更喜欢灯草的沉默,没人打扰,听听风声,听听虫鸣便足矣。
灯草见萧言锦在湖心亭里赏荷,她便站定了,脚落下去的时候,感觉脚下的木板有些松动,再轻轻踩了踩,果然是松动了。最近湖里荷花开得好,肃王经常过来赏荷,若是不小心踏空就麻烦了。她悄悄用指甲在木栅栏上做了个记号,想着呆会儿过来修补一下。
萧言锦往回走的时候,灯草立在木栅栏前认真的看着,见萧言锦并没有踩上那块松动的木块,心里松了一口气,等他走远了,才慢慢跟上去。
回去后,萧言锦在后院练剑,灯草便找冬生要了锤子和钉子,自己跑到湖心岛的栈桥上去把松动的木板钉结实。她专心专意做事,并不知道有人偷偷跟着自己,在树后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萧言锦练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汗,正好冷锋进来,他把剑往冷锋一抛,准备去洗澡,听到冷锋说,“王爷,灯草在栈桥上敲敲打打,只怕没安好心。”
萧言锦眉一扬,“是么?那就去看看,他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