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果然看到灯草蹲在栈桥上,四周一个人也没有,看起来倒像是避着人偷偷摸摸干坏事的样子。
很快,灯草就站起来,使劲跺了跺栈桥上的木板,还跳了几跳,这才满意的走了。
萧言锦等她走远,过去一看,眼底浮起浅笑,“他倒是安了好心。”
冷锋仔细一瞧,灯草并不是搞什么破坏,而是做好事,把松动的木板钉牢固。他沉默了一会儿,“属下定会找到他的破绽的。”
萧言锦不置可否的笑,“本王等着。”
灯草钉木板的事是傍晚,可等到晚上,萧言锦也没听福伯说起这事,按道理,府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都会有人禀告福伯,福伯会酌情将重要的禀告上来。灯草在肃王府是个特殊的存在,福伯知道她进府的目的,只要是灯草的事,福伯都会报与他听。
福伯不提,萧言锦便自己问,“灯草今日修补栈桥,是你吩咐的?”
福伯愣了一下,“这事老奴不知情啊?”
“他要了锤子钉子,总归有人知情。”
福伯汗都出来了,赶紧说,“老奴这就去查。”
也不是什么难查的事,灯草只认得肃王院里的人,一问就问出来,是冬生给她的锤子和钉子。
冬生被带到萧言锦面前,低垂着头,老老实实的说,“王爷,是奴才给灯草锤子和钉子,也知道他要修补栈桥,原是要回禀福伯,但灯草说只是小事,不必说,奴才就没说。”
萧言锦冷哼一声,“你倒听他的话。”
冬生吓得卟通跪下来,“王爷恕罪,是奴才错了。”
“错在哪了?”
“错在不该让一个外人替府里修补栈桥,还错在没有及时回禀福伯。”
“他要做什么,不要拦,但要禀告,下次再不记事,自己去领板子,起来吧。”
“是,王爷,奴才知道了。”冬生战战兢兢爬起来,抹了一额头的冷汗。
萧言锦又道,“去叫灯草来。”
灯草被叫进屋里,跟平常一样漠着脸,“王爷有何吩咐?”
萧言锦上下打量了她一道,方说,“今日你修补栈桥了?”
灯草,“是。”
“为何不说?”
“小事。”
萧言锦笑了,“是小事,也是好事。”
灯草漠然的脸上有了一丝窘意,但也没说什么。
萧言锦道,“不管怎样,算你有功,本王要赏你,灯草,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灯草想都没想,“我想每天都有馒头吃。”
萧言锦听了这话,莫名其妙,这么大一个王府,还会让一个下人饿肚子?
他说,“本王不但让你顿顿有馒头,还有肉吃。”
灯草,“要挨打么?”
萧言锦,“……”
灯草解释,“老爷们打着玩,打完赏肉吃。”
萧言锦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又不好发作,闷声道,“不打。”
灯草又问,“要学狗叫么?学得像就赏肉吃。”
萧言锦怒了,“你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
跟灯草的对话让他心情十分不愉快,这绝对不是个会察言观色且伶俐的小厮,可温容为什么派他来,而不是别人?
萧言锦看着灯草的面瘫脸,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是温容故意把这小子送过来,给他添堵的吧,这种事,温公子可是做得出来的……
他踱到窗前,冷静了一会儿,再回到灯草跟前,没说话,先拍了拍她的肩,掌心下的肩骨很硬,有些硌手,他说,“往后别光吃馒头,也吃点肉吧,长壮实点,才好给本王干活。”
灯草,“是,王爷,我会认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