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闯过苍梧不易，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他骨骼清奇，已然有些修炼的造化，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你还有无垠水吗？”我问道。
“没有。”燹王道。
我一时有些悲恸，卫王死与不死，大约人间都不免腥风血雨，生灵涂炭。“人与人的悲欢是不能相通的，妖与人大概也不能，人间有的妖界没有，妖界有的人间缺乏，否则便是人妖颠倒了。你说银河尽头是仙界，我只道苍梧那头是人间。我不惧亡灵骸骨，沥血傍道，你也一定没见过人们打着赤脚站在太阳下看太阳，如果你去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和的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
“这些自然不是难事。”燹王道：“不过，他大约不能带你出去了。”
“若是那瓶无垠水能送回人间，绿瓦红砖，柳树青苔可能还是一个样。”悲伤渗透血液，一层一层加持，涌入我的脑袋间：“信仰是人类的高贵的品质，有的人死了便死了，有的人死了仍然活着。”
“人间硝烟四起？就算你父王还活着，你也只是有机会救他而已。”燹冷冷地笑道。
“你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何以见得知晓人间？”我讽刺道。
“你以为他凭什么能在这里？人妖殊途，若不是他的记忆里有用的东西...”
我震惊之余举目望着张潮，“卫王算到血玉在玲珑阵，令我来寻你。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