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潮?”你怎么在这儿,言毕反映过来自己已然在阴曹地府。
“恩,”他的呼吸听起来有些微弱,有气无力,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大家殊途同归,总归都成了鬼魂,我下定决心还是客套一下:“没事吧?”我站起来,心口有伤,好在肉身尚在,预备远离。
“有事。”涨潮道。
活该,我心中痛骂。道:“那便休息一下吧,这里没有白昼,时间是永恒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枉我伤心一阵,却是输的一场空。我掂量手中的无垠水,想着该怎样交给卫王。
“我心脉受损。”张潮道。
听出来了。我想道,这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法,还是我在竹林狂奔的时候感受过,当然知道你不好过:“张将军功力深厚,这些个小伤算什么。”心觉不妙,我只想赶紧走。脑子可是个好东西,我早该有一个。
“站住。”张潮慑人的眼神,充满坦荡,冷声道。
我一时有被卫宸抓包的错觉,不觉停下脚步,细细打量他。
许久,他没有说话,我也看不出他有何不妥,问道:“你死..下来的时候,可与卫王府有什么联系?”
他顿一顿,微动嘴角:“没有。”
真是天公不作美,我转身欲走。
“无垠水拿到了吗?”张潮问道?
我静握住手中的瓶子,“还没有。”
“你不问问王府吗?”
“那,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可以听一听。”我答道。
“卫..世子..”张潮开了头,耳边回荡著拳击与兵器接壤。
我直觉不好,怕是玄,又怕是云息,悄悄摸爬到洞口,偷偷张望。
荒野之争,相互试探。对立的两道道人影,充满仄逼,更是招中有招。肃杀的开端,就在草停瞬间,燹王挥杀敌先,独挑妖后,霎时剑开风云涌动、劲扫山河色变,交接刹那,极招回旋,天地昏荡荡,日月暗无光。
我怂回头,看向张潮。
“你怎么了?”张潮吐纳问道。
“我大概...你...我是...在哪儿?”我一时竟不知如何问起。
“你是换心不是换脑子。”张潮道。
我轻轻摸摸胸口,诧异:“你怎知道?”
“若是换脑子,大概也不必如此愚钝了。”张潮索性不调气息:“外面怎么样?”
“好像在打架。。。大约比你我打架的时候还严重一些。”我答道:“算是博对吧。”
“将无垠水拿给他喝。”张潮眼神示意我过去,我向里忘了忘,那绝美的红衣男子心口淌血,眼角含泪,一缕青丝散落在脸颊边上,无力纠缠。遗世独立。
“他活过来了吗?”我哆哆嗦嗦问。
“他本就是死人怎会活过来?”张潮道:“快点,否则他的肉身灰飞烟没了,再没有筹码。”
“不行,不行,我害怕。”退出结界前,圣者满含魅的目光,毫不留情,狠戾一触即发。
“你...”张潮道:“我当真以为你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竟敢独自闯苍梧,玲珑阵怎么没把你困死。”
“这说来倒是个故事,只是我们向来不是志同道合的人,生前你将我利用殆尽,死后咱门各走各的独木桥,互不相欠。”我道:“等他们打完,我先走一步,你好好养伤。只要魂魄尚在便可轮回。”
忽而一阵风过,洞口传来温暖的阳光与刺眼的光亮,但见燹王将运气华章,无垠水流动之间,细数渗入圣者体内。
“你怎可言而无信?”我一时激动不已质问道。
“你无伤无病,留着它做什么?”燹王反问道:“难道是要给他?”燹王看了眼张潮:“凡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