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范阳王一箭落空,士兵们都不敢做声。
严松跟在安庆西背后暗暗叹息。
严松知道,安庆西的体力已经大不如前了。
纵情酒色、肉食无度,安庆西的身形一日比一日肥胖。
现在的安庆西,跑一段路就气喘吁吁,不复当初挽弓射箭、百发百中的英姿。
严松骑着马,跟在安庆西的后面慢慢走着。
他偷眼看看安庆西,心中泛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也许,安庆西已经松懈迟钝到了一定程度,自己也许可以趁机杀了他投靠朝廷?
严松正想着心事,忽然安庆西停下前进:“安平,这是到了什么地方?”
侍卫长安平朝向导问了几句,,然后向安庆西禀告:“大王,这里是瓶子谷。”
“瓶子谷?”安庆西皱眉看着四周险峻的山势:“斥候可曾打探过此地?不会有官兵或者流寇在这里埋伏吧?”
安平笑着说道:“大王放心,斥候已经放出十里,此地保证安全!再说官兵被堵在潼关,他们龟缩不出,哪敢到这里来搞事。”
安庆西听到潼关两个字,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安庆西哼了一声,拨马朝着瓶子谷走去。
安平被主人的脸色吓了一跳,讪讪不敢再多话。
安庆西的狩猎队伍刚进瓶子谷,空中忽然传来“咻”的一声风响,在外围的一名士兵轰然落马。
随后,更多的弩箭从两侧小山上嗖嗖嗖的破空而来,道路上挤出一片的士兵纷纷倒地。
“敌袭!敌袭!”
严松和安平惊慌的叫喊着,同时将安庆西胖大的身形拽下马,躲在一辆装猎物的大车后面。
瓶子谷两侧的山头上,密集而迅猛的弩箭不停射下,转眼间,已然有近百名士兵被射死射伤。
跟着安庆西身边的叛军,除了一些仆人,大多数是征战多年的勇士。
短暂的慌乱之后,士兵们趴在马匹或者车辆后面,举着盾牌仔细辨别着弩箭的数量。
军中使用弩箭的比例,如果是野战的话一般是弓七弩三,如果是守城的话通常是弓弩各半,而在瓶子谷伏击叛军的那些弓弩手,弩的使用超过了七成,而弓箭的数量则不到两成。
当然了,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那些弩矢的速度很快:像是有五百弩手在轮番发射,嗤嗤咻咻的弩矢不停破空而来。
而弩矢的穿透力比羽箭更强,不断有战马和士卒中箭倒地,整条瓶子谷的道路变成了弓弩手尽情杀戮的狩猎场。
安庆西的副将吆喝着,命令手下的卫队举着盾牌朝两侧的小山冲去。
左右两侧的山谷上弓弩齐发,正在攀爬的叛军士兵顾此失彼,转眼间倒下了十几人。
但安庆西麾下颇多虎狼之士,他们攀登了一段路之后,借着树木的掩护开始有效的躲避那些箭矢。
瓶子谷附近的山峰上传来长长的呼哨声,然后一道道殷红的影子划破了天空。
正在攀登的叛军士兵亡魂皆冒:是火箭!
此时正是天气干燥的冬季,山坡上下满是枯黄的灌木和杂草。
再加上瓶子谷山峰间的狂风呼啸,很快就引燃了山间的大火。
烈火与浓烟里,传来叛军士兵凄厉的惨叫声,
安庆西吓得脸色惨白:“走,快走!”
说着,安庆西不管不顾的朝一匹战马爬去。
安庆西身形胖硕,那匹战马被安庆西拼力拉扯,顿时被压得四蹄发软倒在地上。
山上的伏击的人看到安庆西身上的袍服华丽,马上将箭矢大量的射了过来。
“大王小心!”严松和几个侍卫举着盾牌,跑过来拼死护卫安庆西:“保护大王离开,大家拼死护着大王,千万不能让大王受伤了!”
侍卫们簇拥着安庆西,盾牌层层叠叠的立了起来,安庆西向严松感激的点点头。
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