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趴在盾牌后面不敢露头,缓缓策马开始走动。
因为盾牌太多,山头上的弓弩也打不到安庆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离开。。
逃出险境之后,安庆西颤抖着嘴唇大喊道:“痛死我了!”
众人这才发现,安庆西的胳膊和腿上都中了一箭。
只是刚才一片慌乱,谁也没注意到这个。
好在弩矢短粗而简陋,上面没有放血槽,所以安庆西出血并不多。
惊魂未定的安庆西坐在马上瑟瑟发抖,他脸上被浓烟熏得一片黝黑,看起来颇为可笑。
安庆西看了看远方烈焰冲天的瓶子谷,这是他弑父之后,第一次近距离遇上敌人的突袭。
心情稍定之后,安庆西充满了疑惑:这是谁在瓶子谷伏击自己?
自己出来狩猎的事情,也是兴之所至、临时出行。
是谁能够准确掌握自己的行踪,预先在瓶子谷设下埋伏。
想到这里,安庆西不禁疑惑的看了严松一眼。
感受到安庆西的眼神,严松脸色惨白、毛骨悚然。
好在严松脸上也被熏得黑漆漆的,看起来并不明显。
安庆西和他的部属征战多年,安定下来之后,他发现伏击自己的敌人数量可真不少!
弩机发射比较慢,而瓶子谷中的伏兵射出的弩矢,简直就像是一场瓢泼大雨……
根据安庆西的经验估计,起码也要有两千弩手,才能造成如此密集的杀伤效果。
两千弩手,再加上相应的近战兵种、辎重运输,这支伏兵的总数应该在三千到五千左右。
而跟着安庆西出来狩猎的只有五百多人。
如果埋伏在山上的敌人一涌而出的……
想到这里,安庆西亡魂皆冒,连忙命令手下护送他离开。
而瓶子谷附近重重叠叠的山林延绵不绝,一支三百多人的义军趁着大火的阻断,已经离开瓶子谷,匆匆隐入山林。
这支义军没有统一的服装,铠甲头盔自然也都没有,一个个背着弩机和粮袋,在山林中艰难的跋涉着,远处看起来像是一群砍柴的樵夫。
在这些义军的身上,每个人都背着三到五张弩机。
义军的脸上烟熏火燎的,但一个个兴高采烈、精神振奋,大家有说有笑的谈论着先前的伏击。
领头的一个义军笑呵呵的说道:“刚才真是可惜了,要是一箭把那个大官射死,我们可就有了从军的投名状了。”
一个年长的义军苦笑:“张守瑜,别胡说八道!要是让官兵听到‘投名状’这样的黑话,没准直接将你投入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