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昊抱起堂弟，猛冲进去。刚刚还咬牙切齿的白二姑又急又笑，“昊昊啊，怎么又拿弟弟当玩具？哎，你们两兄弟真是没法说了，慢点……慢点……”
紧绷的气氛消失，坐不到主桌也听不到八卦的亲戚各自散去。
……
客厅，饭桌。
叶莺很饿，但只敢捡面前的菜吃。瓷碗小小的，筷子尖也细。她怕做得不好，给陈家和白牧野丢脸，喝水都不太敢咽。
白牧野坐得板正，和念国防学校的白昊同款坐姿，没有像平常那样吃着吃着就要来逗她，没个正形。
除长辈有交谈，所有小辈都是沉默的。大家都在察言观色，长辈笑起来，脸上才有点轻松颜色。
白牧野几个堂哥堂嫂坐在末尾，明明带着孩子，小孩却都没闹。就连白二姑妈家两个最受宠的皮孩子也是，乖乖吃饭，保姆在旁边纠正拿筷子的姿势。
所有人好像都有位置。
一层一阶，无可撼动。
下午叶莺右腹就不舒服，这会儿因为紧张，更疼了。她不好说出口，一口口吃完，等到有人离席，就拉住白牧野问能不能先走。
男人揉她脑袋，“乖，总要习惯的，一年也聚不到几次。”
叶莺揩下流到眼睛的汗，勉力点头。
没人理她。
堂嫂们聚在一起聊天，似讲起她，可看过去，人家聊的又是别的。好像跟娱乐圈女星站一起自降身份。她们不过来，也不许小孩过来。
有个孩子问八仙桌上的蛋糕能不能吃。
闻着好香。
白晨咦了一声，指指叶莺，“那个女人带来的，我妈说不能吃。”
“哦。”
“哦。”
……
小萝卜头们乖乖点头。
一桌客人带来的零食，翻着吃了七七八八，只剩叶莺做的起司蛋糕孤零零留着。
她坐着不动，竭力按住右腹，可是越按越痛。以前也出现过，刚到池城住进云宿中学的宿舍，和娄笑笑几人在一起。
那时每天想到要回去，肚子都绞痛。
就连医务室开的止疼药也没用。
又来了。
叶莺渐渐坐不稳，可白牧野被堂兄弟围住，好像在说什么坐庄，声音压得很低。女孩脸色惨白，穿着外套还是哆嗦。
白昊从外门进来，领着西装笔挺的陈觅。
他本来肩就宽，穿西服更加明显，宽韧挺拔，气质深邃。别说春心萌动的小女孩，就连嫁入白家的媳妇们也纷纷投去打量的目光。
叶莺一怔，想了想。
又释然。
中秋过来送礼的一波接一波，都是平时承蒙白家关照的人。陈觅既然在京市，肯定要代表家里过来，既是联络感情也是探口风。
下半年是炬芯的关键时候。
他不是她的救世主，只是每次都刚刚好碰到，以后也会慢慢碰不到，仅此而已。
白昊走都走过了，见陈觅不动，又倒回来，这才发现异常。
“叶莺，你怎么了？”
女孩摇头又点头，想了想，小声说：“肚子……不舒服。”
白昊声音拔高，双目瞪大。
“你不早说！有医生在啊，等着，我叫人来！”
痛失鸡冠头，剃了寸头的大男孩飞快奔进屋，毫无意外，挨了亲叔叔削，“跑什么？”
白昊来不及认错，抓起家庭医生就往外跑。简易诊断过后，医生开出两颗药，说症状缓不下来就送医院拍片子，仔细查查。
叶莺就水吞下，没那么疼了。
但还是不舒服。
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