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觅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橘子,递给她,“闻着味儿会好些。”
说来奇怪。
虽然柑橘气味确实有助于放松,可也没到达立竿见影的地步,但叶莺接过,确实就不想吐了。
差点窒息的心重新呼吸。
“我进去了。”陈觅看眼白昊,淡淡道:“守好我妹妹。”
叶莺看他一眼。
双肩下沉。
白昊点头,真就蹲在叶莺身边寸步不离。
等到白牧野出来,忙把她身体不舒服的事说了,“闻医生说可能是吃不习惯,哥,你跟爷爷说一声,带叶莺先走吧。”
白牧野蹲下,扒开女孩汗湿的刘海,见她脸色难看,他的脸也瞬间发乌。
“走得动吗?”
“嗯,好多了。”叶莺反过来安慰,“没事,你去忙,我能照顾好自己。”
白牧野低头沉默,许久,嗤笑一声,“有必要吗,忍到这个地步?”
叶莺皱眉,“什么?”
“以前跳楼你才肯多看我一眼。现在疼死了,你都要赖在白家……小鸟,你放心,就算现在去医院,所有人都说你矫揉造作故意找晦气,老子也不会改变主意,一定娶你……帮你心爱的陈觅哥哥夺回家业。”
“哥……”白昊推他,“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现在的她和其他女人有区别?
一个两个。
都跟陈觅说了有困难就张口,能帮一定帮。老师也是,竟然不肯相信他,为什么所有人沾上钱都是这个叼德行。
难道权势金钱,还不如他一颗真心重要?
“我要你爱我,不是要你嫁给我。”
习惯掠夺的人,永远不能理解普通人的卑微和妥协。他似乎更爱她叛逆的逃亡,厌恶乖顺和讨好。是不是所有男人都一样?只有高不可攀的悬崖之花能吊起兴奋的神经,一旦得手,种在庭院都嫌开得艳。
白昊捂他嘴巴,“闭嘴啦哥!”
白牧野掀开弟弟的手,不耐烦道:“起来,跟我去医院!”
叶莺咬掉死皮。
笑了下。
“讨好你的家人有错吗?”她也曾经努力地讨好陆锦惜、陈开元、于叔、周妈……甚至是赵芮,所以才有了容身之所、家人和朋友。
她身无长处。
就只会讨好人。
“我就是墙头草啊,非要靠着点东西才能活,你第一天知道吗,白牧野?既然以后是一家人,我本来就该在你家乖乖表演,而你,本来就该帮我哥!要不然呢?”
搭伙过日子吗?
找个爹伺候吗?
她养不活自己,要靠他白牧野吃饭吗?!
叶莺仰头,圆眼亮得吓人。
一番话把白昊震得不敢有表情,只有嘴巴越张越大——救命救命救命,求求了,他这辈子没这么想看嫂子文学。
白牧野腮帮紧绷,揽下头发,一把抓起女孩揉进怀里,烦躁更甚,“靠,老子真他妈贱……现在就想艹死你。”
“松手。”
“不松,跟我去医院。”
“骂完你,现在不痛了。”
“……哦,原来我是出气筒。”白牧野忍了忍,亲她头发,又问:“真的不疼吗?小鸟。”
“真的。”
白牧野叫她牵住自己,说有个事,很稳,刚刚跟堂哥们就聊这个。不过消息需要保密,不是自己人不能带着玩,蛋糕就这么大。
“你存的钱翻几番没问题,走,跟我进去。”
叶莺挽住白牧野的手,挺直胸膛。
几个堂兄的媳妇眼巴巴看着,不敢相信,白家男人谈事,没过门的媳妇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