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起,宁浔才是我的救命恩人?”孟延开不是很想接受这个事实。
自从和杜施领证开始起,他和宁浔的关系就不太融洽。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宁浔单方面对他不和善。
回望当时,宁浔对他的敌视,故意说杜施跟他结婚是为了忘掉另外一个男人,不希望杜施和他在一起的用意,现在都能解释得通了。
宁浔竟然是那个从头到尾见证了他和杜施那段经历的人。
杜施哼哼:“没我把你带回家,宁浔会帮你吗?”
她将孟延开的衬衫从西裤里扯出来,衣摆掀上去,左腹鲨鱼肌附近一条细细长长的疤痕,但是很淡,淡到不认真看已经看不大出来。
“看看,恢复得多好,还得归功于我,”她颇为骄傲地揽功,“幸好我日日给你涂疤痕膏,贴疤痕贴。”
杜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指腹贴着他伤口和肌肉轻轻划过,从那处滋生的痒意和酥麻扩散开来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呼吸变得粗沉。
孟延开在她做出更过分的事之前,逮住了她的手。
他捏着她手腕,指腹擦过她肌肤之下跳动的脉搏,不知思索着什么,随后意识到刚才话里有不对的地方,看她的眼神都变得兴味起来,“为什么对一个陌生男人,你这么关心他伤口留不留疤?”
杜施不假思索说:“那当然,不然做|爱的时候看着多破坏美感,尤其我在上面一低头就能看到。”
孟延开愣住,转念又想,在这种事上,她大胆主动,本就不是含蓄的人。
“你那个时候就已经想那么多了?”他还是有点不相信,难以置信地哂道,“还想在上面?”
杜施睨着他,挑了挑眉,从他身上坐起,悠悠道:“你搞错了。”
这个高度她可以俯视他,她倾身抬手撑在他耳边,一只手按住他肩膀,低头,殷红的唇就在他咫尺的地方。
她一双翦眸含春带水,媚意肆虐,她缓缓地靠近他耳畔,用那种固定时候才会出现的娇软声音说:“明明是你说想正面看到我,是你说那样更爽,明明……”
她说着故意打乱呼吸的节奏,变成一声轻哼,然后偏过头来,与他是的目光胶着,咬了下唇,笑意变得意味深长:“明明是你想要我在上面,我们之所以如此契合,是因为你教得好。”
杜施背着灯光,精致清艳的五官多了几分朦胧感,明明是那张熟悉的面容,但她只是一个眼神,暧昧便像是刚开瓶的好酒,从瓶口幽幽四溢。
孟延开很懂形形势地,脑中应时应景地浮现出一些淋漓画面。
想起她花样百出,想起她得意说:“果然都是你喜欢的。”
想起她用娇滴滴的哭腔回答他:“都是专门为你学的。”
孟延开眼里隐隐燃起火苗,在幽深的眸色中蠢蠢欲动。
杜施惊觉即便记忆不在,他的某些喜好习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比如动了某些心思,就是现在这个眼神,一模一样。
她承认,最开始是她禁不住美色诱惑,色从胆边生。
孟延开小腿的伤势比她想象的要重,小腿骨折,医生没有办法在家里给他处理,宁浔用了些手段,让他在私人医院接受治疗,打了石膏,消炎,给他安排单独病房住了几天,杜施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她租的是三室两厅的房子,但是面积不大,主卧占了大部分面积,剩下两个小房间一个用来当书房,一个用作衣帽间,也就是说她家里只有一张床。
委屈她自己睡沙发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沙发就成了孟延开的床,客厅就是他的居所,毫无隐私可言。
杜施当时找房子,刻意找了离学校近的公寓,周边都是一些有年头的房子,这间小公寓干净,而且翻新装修过,很合她心意,但是只有一个卫生间。
她自己一个人住时完全能用,只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