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将军几人在练武场切磋说笑,见识了唐将军的刀法,郭杨由衷的佩服。
“我义父常说,唐将军刀一亮,北边的昆莫人,南边的图江人都得抖三抖。”
唐将军把刀收回刀鞘,“你义父听着不像一般人,听兆禺说你的一身本领都是他教的,倒不知这位义士姓甚名谁,能教出一个武探花。”
郭杨笑了笑,眼中充满怀念,“我义父叫周大石,但是他本名不叫这个,我义父去世前告诉我,只有见到镇北将军或者平西侯这些百姓们敬仰的将领才能提他的真名。”
“哦?”唐将军好奇地问他,“说说看。”
陶初阳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一个乡野猎户会隐姓埋名?
“他叫王德峰。”
“王德峰……”唐将军口中重复这个名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惊又喜,“原来是他啊!”
但很快情绪就失落了,“当初以为他死了,没想到偷偷回去享福了,他这个年纪也算寿终正寝了。”
陶初阳和郭杨相视无言,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您认识这个人?”
唐将军让他们两人坐下,讲起了其中的故事,原来这位王德峰曾是镇北军的副将之一,和唐将军的那位赠刀的老兵是好友,唐将军还未当将军时受他不少关照,后来那次和昆莫人的苦战中为救江父失踪了,唐将军一直以为他死了,没成想能活着回到老家。
陶初阳恍然大悟,“难怪郭兄的箭术如此超脱,原来义父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郭杨也懂了,难怪义父知道那么多边疆的事,他想起义父临终前的交代,拿出随身包裹翻了翻,把一沓信件递给了唐将军。
“义父说如果我有机会就把这些东西拿给唐将军,如果没有就把它们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谁问也不能给。”
他又补充说:“我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义父交代的事我从来没有不听的。”
唐将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我相信你,老王既然托付于你,说明他对你有信心。”
郭杨傻傻地笑了。
唐将军命人把这些书信送到书房,等会儿再看,现在最重要的是待客。
三人聊了一会儿闲话,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吵闹,唐将军不满,客人还在这谁这么无礼。陶初阳也听到了,她让郭杨和父亲稍安勿躁,她前去查看再说。
还没出院门有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后面几个奴仆焦急地说道:“夫人,且慢!将军在里头招待贵客。”
夫人?陶初阳这才明白是唐母,唐母跑到练武场,后面的人拉不住她,她见到儿子犹如见了救命稻草,抓着陶初阳的衣服喊:“兆禺!兆禺我是你娘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父亲无情你也是白眼狼,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陶初阳不耐烦地任由她抱着,为她的话感到不耻,她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偷情为了谁?图快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给孩子带来怎样的灾难。
唐母犹如疯了一样不撒手,这一幕被唐将军和郭杨看到了,唐将军只觉得难堪。
唐兆禺听到消息也跟着过来了,他向唐将军赔罪道:“父亲,是我的错,没让人好好看着,她打伤了下人才逃出来。”
然后又向郭杨道歉,“冲撞了贵客实属无意,还望见谅。”
郭杨瞧着眼前明眸皓齿的女子,失了一下神,低下头不敢看她,连连回礼,“不妨事不妨事。”
唐母环顾众人,看向唐将军时眼底都是恨意,可当她对上郭杨抬起头的脸,立马变得惊慌失措,抓着陶初阳的手臂指着郭杨道:“你怎么会在这?是唐毅把你找回来的?”
唐毅是唐将军的真名,唐母不可置信,陶初阳皱起眉,手臂都被唐母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