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娇生惯养的公主不会轻易放过他,你一句我一句唱起了双簧,无非就是幻想陶初阳婚后多不尽人意,嫁的人多糟糕,好像陶初阳理所当然过苦日子。
高高在上说难听的话,就算唐兆禺不是当事人,也被她们说的火冒三丈,如果不是祝臾死死按住他的肩膀,他非得起来破口大骂,教养是什么?能吃吗?
祝臾可不想让唐兆禺惹麻烦,这几位可不是一般大家小姐,是当朝公主啊!站在权力顶峰,杀人不过点个头的事,一句冒犯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也就是唐府奇葩,有剧情护着敢随便欺负公主媳妇。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换了脸色,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皇上和其他妃子入座,待皇上发话,他们才敢坐下。
“今日只是一顿普通的家宴,眼瞅着朕的儿子女儿们纷纷长大,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朕未免有些伤感,今年中秋有几位皇儿不能进宫陪朕,也不知明年还剩多少人,趁着大家无事,把你们叫来陪陪父皇,你们不会怪朕吧?”
众人连说不敢,皇上又把目光放在了面无表情的唐兆禺身上,“七儿可是不高兴了?”
祝臾在后面拧了一下唐兆禺,唐兆禺见众人都在看他,立刻反应过来他现在是七公主,他站起来朝皇上行礼,“七儿失礼了,请父皇莫要怪罪。”
说这话时唐兆禺觉得牙特别酸,他在唐府都不在意自己是个女人,如今要在皇上面前装他女儿,好别扭。
皇上慈祥一笑,抬手示意他坐下,“朕这几个女儿唯有七儿最为娴静,平时连大话都不曾说一句,你嫁出去后再没回过皇宫,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唐兆禺手心出汗,这个时候傻子才会说实话,“并非孩儿受了委屈,只是父皇也知道,唐家人丁稀少,唐将军又忙于公务,孩儿那夫君又是个心不定的,家中一应琐事都让孩儿担着,离了我一天,唐家不得乱了。”
皇上笑了笑,“想不到朕的七公主如此能干,偌大的将军府只你一人打理,如今驸马也上进了,你可以少操些心,得空进宫陪陪你母妃。”
“是。”
唐兆禺松了一口气,和皇上说话真是要了老命。
皇上又瞧了瞧独自饮酒的陶初阳,“自古英雄出少年,七儿的夫婿果然一表人才,你可不要辜负了唐将军的期望。”
陶初阳起身回话,“是,多谢皇上教导。”
皇上满意地笑了笑,视线在陶初阳和唐兆禺两人之间徘徊,随后对着离他较近的贵妃说道:“七儿和驸马成婚也有两年了吧?”
“是啊,当初还是贤妃妹妹准备的嫁妆,说起来贤妃妹妹与七公主的母妃形同姐妹,贤妃妹妹也算得上七公主的母亲了。”贵妃瞟了一眼贤妃。
贤妃怎么不知道贵妃是在埋汰她,和一个宫女做姐妹?侮辱谁呢?贤妃气得差点把杯子捏碎,随后又瞪了唐兆禺一眼。
七公主的存在,何尝不是贤妃的一根刺,为七公主准备嫁妆也是贵妃提的,满宫的人都在看她笑话,看到七公主贤妃就来气。
唐兆禺莫名其妙受到一股敌意,深感皇宫不是人待的地方,喘口气都会不经意得罪人。
皇上接续说道:“等唐兆禺去了军营,七公主和驸马岂不是聚少离多,朕的公主虽然金贵,可也是当人媳妇,为婆家开枝散叶的,若是驸马为了燕国无法顾及唐家香火,岂不是朕的罪过。”
皇上看向贤妃,“你既把七儿当女儿,也要为她分忧,你给驸马挑几个颜色好的宫女,最好是懂事的,送去给驸马,替唐家开枝散叶,也是朕对你们唐家的弥补。”
唐兆禺一听就想站起来反对,这算什么?!有这样当父亲的吗?!是觉得公主不能生还是怎样?从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