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上说的这些话,整个宴席陶初阳和唐兆禺食髓无味,被皇上指给驸马的祝臾受到了不小的关注,尤其是几个公主,幸灾乐祸都写在脸上了。
舞女在翩翩起舞,宴席上丝竹声缠绵悱恻。六公主低声说:“七妹,高兴吗?父皇如此嘉奖驸马,连你的丫鬟都沾了光,今后你跟你的丫鬟要以姐妹相称了,想想真是天意,你母妃是奴婢,你姐妹也是奴婢,你身上流着奴婢的血,可不要嫌弃别人低贱啊。”
唐兆禺本来就有气,再忍下去他非憋出病不可,他朝六公主皮笑肉不笑道:“六姐的话我一定铭记于心,说起来我与六姐也是姐妹,既然我的奴婢成了我的姐妹,那你也是我奴婢的姐妹,咱们都是一家人,何来轻贱一说。”
六公主怒目而视,没想到陶初阳居然敢顶嘴,“你母妃不过是我母妃宫里一个洒扫婢女,女承母业,当初你忘了怎么在我脚下俯首帖耳了吗?你生来就是被人糟践的命,再敢胡言乱语,小心你母妃死得不明不白。”
唐兆禺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悻悻地闭嘴,这个公主真毒,拿人母亲威胁人。
祝臾对唐兆禺摇了摇头,有时候认怂也是一种手段,逞口舌之快反而会让对方咬住不放,不划算。
宫宴结束后陶初阳和唐兆禺一起去见陶初阳的母妃,李贵人。不过在此之前他们要先去见贤妃,贤妃懒得应对他们,把他们打发走了。
李贵人住在一个小宫殿里寒酸至极,伺候的人不用心,坐在地上懒懒散散,见他们来了诚惶诚恐地通传。
李贵人见到女儿,激动得抱着他大哭,唐兆禺不知如何应对,向陶初阳投去求助的眼神。陶初阳说了一句拜见岳母就让李贵人的注意力转到她身上。
“好好,不愧是唐家儿郎,风采动人,初阳是熬出头了。”李贵人哭哭啼啼,拉着女儿问他过得如何?
唐兆禺硬着头皮说大话,“挺好,将军和驸马对我都好。”
“即便如此你也不要失了分寸,要好好伺候公婆,为唐家开枝散叶,我在皇宫安好,你无事便来陪陪我,贤妃娘娘和几位公主都很想你,母妃无能,如果你有什么好歹,能救你的只有贤妃和几位公主,你可不要因为嫁人就与她们生分了。”
唐兆禺想到宴席上那几个公主的嘴脸,她们会帮忙?傻子才信,本来对李贵人有些同情的唐兆禺心情微妙起来。
陶初阳笑得讽刺,但没有出口反驳,陪着李贵人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几人打道回府。
马车里唐兆禺对着陶初阳欲言又止,陶初阳看出了他的想法,倚靠在车窗上说道:“不用放在心上,这些人一贯如此,她们说什么话你只当耳旁风。”
唐兆禺缓缓点头,随即不确定的问她,“那……皇上的话呢?你真要纳了祝臾?”
跟在车后面的祝臾打了个冷颤,姜望小声问她是不是冷了?祝臾摇了摇头,打从皇上提起她这个小角色之后,她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父皇的心思谁也说不准,或许他真是为唐家着想吧。”说到皇上,陶初阳的表情毫无波澜。
“损人不利己。”唐兆禺小声评价。
陶初阳淡然一笑,可不是损人不利己吗,她的好父皇只关心自己的利益,一个不受宠的女儿开不开心算什么。
宫宴是一段不好的插曲,陶初阳在唐府依旧如初,祝臾仍然干自己的差事,私底下有不少人看她笑话,说皇上都把她赐给公子了,怎么还在做下人的活?难不成公主不许?
在唐兆禺的整治下,下人们不敢议论主子,可这回不一样,关系到皇上众人难免多嘴几句,劝唐兆禺不要枉顾圣意,不然他们都会遭殃。
唐兆禺无法,只好免了祝臾的一些活计,至于让她侍奉陶初阳,别说陶初阳不乐意,他也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