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停了脚步,弯腰捡起一块,那是上好透亮的翡翠。
“可惜了。”
摇摇头,她取了一只瓶子在手里颠了颠。
蹲下身子掐起凌王的脸,她道,“张嘴。”
“李宛,你...
凌王才喊了三个字,那瓶子就被趁机塞进嘴里,他呜咽着想吐吐不出来,只用眼睛怨恨的看着她。
另外一只也在李宛的手里把玩着,她却示意了肃世子,“还有你。”
周到玉贴心的把他嘴里的布团取出,世子涕泪横流的叩首求饶,却依旧被瓶子堵住了嘴。
蹲的久了腿酸,李宛索性坐在凌王被撕扯掉的官袍外衫上。
看着跪在眼前的三人,她道,“你们知道吗,哀家平日最恨威胁我的人,更何况威胁我的还是些欺软怕硬的没用废物。”
“同老雍王似的安心做藩王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伸到京城来?为什么要贪污自己庶民的救命钱?”
嘴里叼着瓶子的两人被拎起来挪到李宛的手边,肃王虽能说话可早就吓傻了去。
感叹的摸了摸肃世子身上的睡袍料子,她道,“瞧瞧,这香云纱便是本宫都不舍得拿出半匹做衣裳,世子居然能做出许多宽袖袍子来,到藩地这么多年,你们有没有查过自己贪污了多少银子?”
“不知道?来,林左丞,告诉他们。”
林洵从人群中站出来,垂着眸子道,“肃王在王位十年,贪污银两共计一千一百万两白银,凌王在王位十年,联合手下知府布政使等人贪污银两共计三千二百一十万两。”
李宛故作大吃一惊,看着他们继续道,“都拿了这么多钱了,为什么还想着要谋反?”
几人必定是给不出答案的,她点点头道,“哀家告诉你为什么。”
抓着凌王和肃世子的头发,她咣当把两人的脑袋磕在了一起,薄如蝉翼的白玉瓶子在两人口中应声而碎,鲜血混着哀嚎声染红了玄武殿的地板。
李宛道,“你们必定在想,既然都在大寮山都埋伏了兵,为什么哀家不怕呢?”
眼见她又抄起那锋利的白玉瓶口,肃王想为儿子求情却被摁倒,玉片儿扎在脸上,疼得嚎啕大哭。
大门突然被开了,浑身是血林谙拎着一不断滴答血的木箱子从外而来。
他朝李宛行过礼后,将木箱子冲两位王爷打开,里面正是他们埋伏在大寮山的军队将领的人头。
凌王一瞬间心如死灰,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