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玉扳指?你且看看,这里面哪个是?”
李宛手一抬,贺兰喜端着银盘子给陈武看,那上面依次排列了五个不同的碧玉扳指。
陈武看了好一会儿,拿起最中间的那个,“是这个。”
翻开扳指内侧,刻着谢橘的橘字。
肃世子的双手臂双脚都被绑着,嘴里塞着甚大的布团连话都说不出来,躺在地上不住呜咽着。
肃王呢喃道,“这是栽赃,这一定是栽赃...”
回头看愤怒异常的凌王,忙拉过他的袖子,说道,“皇兄不要被李宛骗了,我岂会叫我儿害你?咱们是至亲的兄弟,他们是至亲的手足啊,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徐子遥点点头,门外的侍卫也端着银盘子进来,那柄小匕首同样刻着橘字。
他说道,“凌世子脖子上的伤口和肃世子屋子里搜出来的这把刀完全一致,凌世子的指甲里还有肃世子的衣料残留,肃世子,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你也不该杀人。”
凌王一把甩开瘦弱的肃王,指着倒地的人,他眼含热泪嘴唇颤抖。
半晌才找回声调,他说道,“太后娘娘,他这次来京是要谋反,他的兵都藏在大寮山的山坳里,若是今夜我们出不来城,大军就会攻破京城的城门!”
唯一的孩子没了,他便是什么都不怕了,不如撕破脸皮呢。
陈杜宇手里攥着的奏折吧嗒掉在地上,空旷的殿里引得众人侧目。
李宛却极其淡然,手一抬,玄武殿的大门从外关上。
凌王不解,“太后何意?为何不将肃王拿下?”
“肃王谋反罪该万死,肃世子春天时窜连胜玉谋反更当诛九族!那么王爷您的呢,这是凌世子这几个月在京城贪赃枉法的记录...
李宛随手一扔将雍王交上来的那份账本摔在地上。
本子顺着惯性滑到凌王的脚下,他捡起来一一翻看,脸色愈来愈差。
“这不会是真的。”他言之凿凿。
就算是真的,也不能承认是真的。
李宛揉揉太阳穴,指着从始至终就就没说过话的雍王道,“王爷若不信你大可问他,是雍王大义凛然将这证据交到了哀家手里,哀家才知道原来国库那样多的银钱流逝都去向了何方。”
谢灵谋没想到这矛头最终会指向自己。